头发的故事

第3个月,哄你,会微笑;

第4个月,头可以竖起来;

第5个月,一个人会坐;

第6个月,扶着栏杆能站起来;

第7个月,说出第一句话;

第9个月,长出小牙齿;

第12个月,会摇摇晃晃走路。

妈妈的日记本上,清楚地记录着你的成长印记。每一位宝宝从出生起,每个月、甚至每一天,身体指标都发生着新的变化,达到或超越着一个个成长指标,见证着生命的一次次奇迹。宝宝的每一次超越,总是给父母带来太多的惊喜和欣慰,父母甚至会翻遍各种各样的育儿宝典,为孩子的新本领,做着各种各样的努力和期盼。每一位母亲都是宝宝成长的见证者,会清晰地记得孩子的每一次超越,兴奋地记录下孩子的每一个精彩瞬间,不由自主地成为晒娃党中的一员。妈妈像所有的母亲一样,为你的茁壮成长而欣喜若狂,为你的健康发育而着急忙慌。

你出生时,毛发稀稀拉拉的,就那么几根,而且颜色发黄,像营养不良的小禾苗。一岁之前,妈妈专注于你的科学喂养,并没有太在意,寻思着多晒晒太阳、多理理头发应该没问题。一岁以后,爸爸妈妈开始着急了,怎么头发还这么少呢?先是做毛发检测,没有问题,各种指标、微量元素都正常,怎么办?喂你黑芝麻糊,在你头上抹生姜,一通忙活;听朋友说,吃鱼肝油很有效,还能补充维生素D,于是买来几大瓶鱼肝油,天天喂给你吃。又看了报道,鱼肝油不能多吃,过量有毒,妈妈犹豫再三,决定放弃。后来听亲戚介绍,胖头鱼去鱼身、鱼尾,用大火蒸,蒸出来的汤汁,是纯天然补品。于是,买来硕大的鱼头,蒸出汤汁,一勺勺喂给你吃,汤汁又腥又腻,一次两次,你接受了,第三次,再递到你面前,你直摇头、不张嘴,用行动拒绝食用,妈妈不得不放弃。

两岁以后,在你的头上,细细的绒毛不经意间冒了一茬儿又一茬儿,不久,绒毛变成短短的、打着卷儿的毛发,毛发慢慢变直变长,颜色由浅黄变成棕黄、棕黑,成为真正意义的头发。绒毛、毛发和头发像混种的庄稼地一样,此起彼伏,使你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男孩儿,以至于妈妈没少在亲戚朋友面前,忙着解释,我的宝宝是女孩儿。这时候的你,活泼好动,给你理发可是件麻烦事儿。几经周折之后,妈妈发现,只有在楼下高爷爷的小理发店里,才能够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每次理发,高爷爷调高椅子的高度,先与你玩一会儿举高高的游戏,再把你迅速地安顿到座位上,与你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话,动作利索而轻柔地拿着电推子、快速地在你的头上作业,这时候的妈妈也不能袖手旁观,忐忑地站在你的前面,做着各种动作,吸引你的注意力,半个小时过去了,高爷爷大功告成,妈妈如释重负。

三岁以后,你满头的头发,像吸足了营养似的,自由自在、密密实实地向各个方向疯长,妈妈再也不用为你的头发发愁了。每天起床后、上幼儿园之前,梳头成为一件隆重的事情,妈妈不仅要小心地把你细细软软的头发全部扎起来,还要把你选定的头花儿格外小心地给你戴上。拉开抽屉,你的头饰,大大小小、花花绿绿、各式各样,任由你挑选。选择哪一个呢?取决于你当天的着装和心情。甜美公主裙,要夹上蝴蝶结发夹;趣味潮童运动装,要套上卡通发绳;就连百搭的打底衫,也要戴上小清新的发箍。梳妆完毕,妈妈拉起盛装的你,匆匆赶往幼儿园,上幼儿园不迟到,是你最看重的事情。梳头是一件费时费力、斗智斗勇的光荣任务,爸爸笨手笨脚,不知如何下手,只有妈妈能够胜任。

上小学了,你的头发伴随着你的长高,越来越长,妈妈提出把你头发剪短一截,你不停地围在妈妈左右,央求着,剪短头发绝不可以,保证洗头时不哭不闹,就这样母女俩拉钩达成了一致。诗歌朗诵会上,你头发编成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穿着整齐的校服,声情并茂地朗诵着古诗文;六一儿童节晚会上,你梳着十几条小辫子,穿着漂亮的维吾尔族服装,欢快地跳起新疆舞;少儿钢琴比赛现场,你束起高高的马尾辫,姿态优雅地弹奏着古典音乐。这时候的你,就像一个幸福骄傲的小公主,活泼可爱,小辫子如影飞舞,还喜欢照相,喜欢摆各种范儿的姿势。

上中学了,由于上学早出晚归、功课压力大,为了节省时间,你剪成了短发。可是原来软软的发质变得又粗又硬,常常会让你的头发,这儿撅起一缕儿,那儿翘起一撮儿,就像你叛逆的青春期一样,难以对付。你常常会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摸脑门上起起落落的痘痘,左梳一下刘海、右梳一下发梢,然后确定自己满意的造型。你不再喜欢照相了,面对着镜头,你会莫名其妙地左躲右闪。妈妈在相册里找了半天,发现这个时期你仅有的一张照片是为学生证准备的,照片上的你,眉头皱着,没有一丝笑意,再加上厚厚的短发,沉思默虑的神态,看起来与你的年龄极不相称。

出国之前,你留起了长发,又多又密的头发,自然卷曲着,像瀑布一样在脑后荡漾倾泻。你用吹风机吹着头发,美美地说,纯正的巧克力色,不用染发,天生的大波浪,不用烫发。还自我安慰道,听说国外理发很贵,这笔费用可以省下来了。妈妈忙着给你准备出国的行李,累得腰直不起来了,你让妈妈坐下来,拿起梳子给妈妈梳头,一边轻轻地梳着,一边把妈妈稀疏的头发中几缕白发,一根一根拔掉,你搂着妈妈说:“不想让妈妈变老。”

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然而,头发毕竟是每个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长长短短或疏疏密密,蓬松自然或纹丝不乱,秀发柔美或怒发冲冠,无不标记着儿女的成长,梳理着儿女的心情。更何况,岁月荏苒,在青丝白发的更替中,见证了儿女的长大,也预示着父母的慢慢变老,这是生命的轮回、生活的印记。

你喜欢诵读的木兰诗中,描写了花木兰胜利归来时梳妆的情景。现在你整理妆容,收拾心情,即将踏上留学之路,妈妈续上诗句送给你: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弹琴寄悠远,执卷论轻狂。

离家闯天下,越洋发奋强。

归国书精彩,学成还故乡。

女儿心语

三岁前的我,是个小光头形象,家里人在我头皮上经常抹生姜,搞得我现在一吃生姜,就会吐。不过后来,我头发又黑又密,可能还真是抹生姜的作用。小时候,我总是喜欢挑起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玩,再把头发打个结,不知道被老妈唠叨了多少次,可我就是忍不住,就连我最钟爱的一个洋娃娃,她那头浓密的金色头发,都没能逃过我的魔爪。此刻,大洋彼岸的我,正在苦恼着,因为这学期课业很多,学习的压力使我身心疲惫。虽然我很注意护理自己的一头秀发,但是每次梳头,都有头发掉落,很是心疼,却没办法。

不足1岁时刚刚学会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