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迟重的思念》后记

盛世雅言:当代谯城散文集 作者:张超凡 主编


《迟重的思念》后记

郭修文

当我将这本薄薄的诗稿奉献给读者的时候,我的心一如诗集的名字,不见轻松。

我生长在诗的国度,且有幸与建安巨子三曹同乡。文化历史名城浓厚的文化氛围,祖母、母亲逗我的儿歌,父亲摇头晃脑地吟哦古诗或自己的得意之作,那情景,那韵致,使我于不知不觉中坠入诗国。中学时代居然写起诗来,时有“豆腐块”见诸报端。那是一个热情点燃的年代,国人急欲摆脱穷、白,恨不得一步跨入天堂。我便也拔着自己的头发写了一些诗,如“水稻长上重霄九”“钩下太阳填进炉”之类的豪语。“史无前例”的那段日子,我把诗情冰冻起来,偶然技痒便写几行,但寥若晨星而已。

真的写诗,当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八十年代的神州赤县正经历着一场重大变革,思想解放的潮流激荡着各个角落。由封闭到开放,这是历史的必然。我的文思也活跃起来。我写戏,便有《镇海珠》走上舞台;我写曲艺,便有《训女》《同命相怜》获奖;我参与民间文学,便有《醉杨妃》《断肠红》绽放。但我仍一往情深地耕耘我的诗国。回顾走过的历程,我终于选择了现实主义道路,将对现实的观察和对历史的反思融入作品。面对假、恶、丑,我讴歌“为人们酿造春的意境”的育花人;面对“忠正奸邪,真假美丑,全寓于观者的怒骂嬉笑”的亳州花戏楼,“目光冷峻成两把凌厉的刻刀”;面对陈胜墓,我总结历史教训:“呵,推翻王朝又建立王朝,呵,出身乡民又远离乡民,成也匆匆,败也匆匆,只赢得一颈血染的教训”;我讴歌我的老乡华佗;面对腐败现象,我为《陪席者》的内心独白而绞痛;面对改革大潮,我为小城的进步而欢欣。我以我的真纯写诗,诗中渗透了我对人民的深情。

至于诗风,我一直信奉民族风格、民族气派,当然也并不拒绝对外来文化的吸收。这在当今,颇不时髦。前几年,中国诗坛派别、主义鹊起,而我抱残守缺,独善其身。一如丑小鸭不敢与白天鹅竞翅,诗便归于寂寞。然寂寞归寂寞,知音还是有的。这些年能发表一些诗,有的还在国内大赛中获奖,便是明证。

感谢香港文光出版社的朋友,将我近年创作、发表的部分诗作结集付梓,为我提供了一个广泛征求意见、结交朋友的机会。借此,也向关注我、扶植我的师友表示由衷的谢忱。

读者是上帝。我诚恳地希望我的上帝能喜爱我的诗作。

阿门。

郭修文(1941——),亳州谯城人。1960年参加工作,历任中小学教师、县创作组创作员、文化馆工作员、原亳州市文联副主席等职。系中国曲艺家协会、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省曲协理事。从事诗歌、戏剧、曲艺创作及民间故事的搜集整理。曾荣获文化部“群星奖”等多种奖项,主要作品有诗集《迟重的思念》,编著(合作)《亳州大观》《亳州四名》及中国民间故事全书《谯城卷》《涡阳卷》《利辛卷》《蒙城卷》等。

1991年6月于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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