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渡边淳一的店?
真不知该说是吃了一惊还是吓了一跳,不过意思都差不多。
这是因为我听说出现了一家名叫“寿司初代渡边淳一”的餐馆。我的熟人N君以及林真理子都向我提过此事。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究竟是不是真事呢?
我忍不住问N君:“不可能有那种名字的寿司店吧?”N君说:“不,因为名字完全相同,我就以为你最近开寿司店了呢!”这简直太荒唐了!
我虽然并不反感寿司,但从现状来看,我不可能开寿司店。实际上,如果我在写作之余抽空做寿司,那可就什么都干不成了。当然,如果我再也不能写作的话,开店做寿司也许不错。但是,我现在靠写作还能维持生活。
“可是,它就在你家附近嘛!”他还是满脸疑惑。
我赶紧上网查了一下,果真有一家与我名字相同的寿司店。看样子距离不远,步行就能到。而且,名字与我户籍上的正式名字相同。
既然已经查到,那就没有怀疑的余地了。我干脆亲自去那里一探虚实吧!不过,我去了又该说什么呢?
“晚上好!我是渡边淳一。这里是渡边淳一的寿司店吗?”就这样说吗?还是去了之后默默地坐在柜台一端,让厨师给我捏寿司呢?可是,那样也许立刻就被发现。
因为我近来常上电视,所以可能有人向我打招呼,或是好奇地盯着我看。因此,也许对方反而会惊慌失措。
我左思右想,既有些害怕又跃跃欲试,心里忐忑不安,难以做出决定。但如果不去看看,又总是放心不下。
终于,我在前几天下定了决心,邀约老相识4人一同前往。这家寿司店正如名片上所写,就在从东急大井町线绿丘站步行约1分钟的位置。
我站在店前观察:这是一座小型公寓的底层,周围有一部分被黑色木格板围绕,白纸方灯映出“寿司”二字,确实具有和式料理店的情调。
于是,我让同伴在先,自己跟随其后进了店。正对面就是柜台,从那里传来一声吆喝“欢迎光临”,相当有气势。
而我却莫名所以地低着脑袋匆匆走进预订的左侧包间。
我们来到桌旁坐下,向送菜谱的女店员要了4份套餐。然后,我从包间的小窗口朝柜台望去,只见一位40岁左右、仪表堂堂老板模样的男子正在默不作声地捏制寿司。
就是他名叫渡边淳一吗?
我怀着早已熟识般的,毫无任何缘分的微妙心情望着那边。过了片刻,料理端上桌来,有白烤鳗鱼,还有汤菜等。
我并非有意偏向而点赞,这家店的料理确实相当不错。
我们4人把料理一扫而光,结账时我向上菜的女店员递出信用卡并签了字。女店员说:“我们猜您会光临本店,一直很期待。”
经确认得知,老板淳一君和这位女店员都从最初就已知道我是谁了。既然如此,我进门时根本没必要缩头缩脑。
虽说如此,这位老板怎么就成了渡边淳一君呢?听我这样问,对方说他母亲是我的粉丝,而且恰好他家也姓渡边,就取了淳一这个名字。
从表面很难看出,据说他才34岁。以此推算,他母亲可能从34年前就开始读我的书了。
我有些疑惑:真有那么久吗?不过,我获得直木奖是在38年前,因此倒也没什么不可思议。
如此说来,我以前也曾遇到过与我同名同姓的男子。
他还是我毕业的高中学校的国语老师。
恰好在我走访该校时听对方自报家门,毫无疑问就是与我同名同姓。据说,他是因为父亲知道我,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父亲希望我成为先生这样的人,所以……”
不管怎样,我悄声向他说:“父母给起的,不好意思。”而对方却说:“不,我很荣幸。”
据说,在这个世界上各种长相都有3名酷似者,可与我同名同姓的人居然就有两个!
特别是因为渡边这样的姓氏很常见,所以也许还会有一两个或者四五个吧。
若真如此,就在这家“渡边淳一”的寿司店里举办渡边淳一们的聚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