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在洛杉矶制造过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
“你们商号在萨克拉门托的商店制造女性内衣,这是事实吗?”
“我不明白,”邝忠说,“我们雇人干做内衣的活,股东们从不插手。”
林奇检查官很不满意。他让邝忠说出那些可以为他作证的“白人”的名字。邝忠--受到惊吓和羞辱--在记忆中搜寻,想到了卢斯、阿科克、戴维斯等名字。说出这些情况后,邝忠被转到了太平洋邮政汽轮公司码头的一个破仓库,这里在排斥华工法案通过后被当作办手续的站点。每天早上邝忠一醒来就是强烈的恐惧、沮丧和不安的感觉。但他只能等待。
一周后,林奇先生给负责中国事务的检查官查尔斯?梅翰写了一封信,信中说他亲自到萨克拉门托调查了所有的白人证人,除了卢斯先生,他在三年前去世了。林奇先生认为这些审查是“毫无价值”的。梅翰先生又给洛杉矶负责中国事务的检查官帕特南写信说:“请对本案进行调查。”
1月16日,就在邝庸到达的当天,邝泗为邝忠的事情宣誓作证。邝泗讲述了自己的过去--从他的出生,在萨克拉门托做零售,到自己商号的股东,以及自己每家店铺的具体位置。在最后这一点上,帕特南检查官看来有所改变。
“你在其他店铺有利润吗?”他和气地问道。
“是的。我在帕萨迪纳有一家刚开张的店。”邝泗回答说。
“你不是在去年夏天在本市的第四大街开了一家店面吗?”
“对,我在那里有一家,每天在那里进行拍卖活动。”
“你去年夏天不是还在长滩开了一家店吗?”
“对。”
终于,帕特南先生涉及了问题的关键。“萨克拉门托那里有哪些白人知道邝忠在萃安公司有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