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她就是个傻子。”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不过如果说她低估了我，那她也同样低估了你。”

拉弥亚又转过了脸，很显然这是拉弥亚的习惯动作，完全下意识的。有那么一会儿，卡尔克甚至觉得她只不过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她脸上的不是可怕的胎记，而是一个掌印温柔地印在脸颊上。

之后她又转回了脸，直视着卡尔克的眼睛说：“你猜对了，警长。以前我只是觉得对母亲的计划心有抵触，但那天晚上我一时头脑发热，把自己的想法向她和盘托出。最愚蠢的是，我当着全家的面说出了我的叛逆想法，而当时他们都要我重申自己对家族使命的忠心。德·巴勒家族致力于这项事业已经有八百多年的时间了。选择那个时机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你一定觉得我是疯了。”

“你母亲是怎样计划的呢？还有那个耗费一个家族数百年几代人前仆后继的使命又是什么呢？”

拉弥亚犹豫了一下：“那个男人，萨比尔。他是你的朋友吧？”

卡尔克摇摇头说：“我发誓会对你说实话，拉弥亚。如果说萨比尔是我的朋友，那我就是在撒谎。我们有点儿联系，但联系很少。他看到我的助手死后对我心生怜悯，就和我分享了一点儿信息，他现在可能已经后悔告诉我那些事儿了。当时他可能用吗啡过量，脑子不怎么好用了。我们的关系也就这么多，别的就没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还对他这么感兴趣呢？”

“因为我觉得他手里有你母亲和勇士团很想得到的重要东西。”

“你相信他手上有勇士团想要的东西？”

“至少你母亲相信，而且我相信她很富有，很有权势，但是也很邪恶。我还认定她应该对我助手的死负责。如果她真有责任的话，我一定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我对那位助手的家人充满歉意。”他犹豫了一下，眼神低垂，“我也很对不起他。”

拉弥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盯着他。她迅速地吸了一口气，像气喘一样迅速。“你是对的，警长，你一直都是对的。你助手的死是我母亲一手造成的。那天晚上她对我们讲过。”

卡尔克突然向前倾了一下身子，脸上突然有了生气。“我就知道。这么说来，我没有在浪费时间？”

拉弥亚摇摇头说：“完全没有，警长，但是这些信息完全帮不了你，当然也救不了萨比尔。”

“‘救萨比尔’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呢？”

拉弥亚看着卡尔克的眼睛：“那对双胞胎兄弟昨天已经飞往美国，我母亲直接下的命令。”她低头看了看表，“现在这个时候亚当·萨比尔应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