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一模一样？有和我一样的胎记？脸上也有这样的瑕疵？”

“是的，她脸上也有瑕疵，如果你想这么叫的话，和你的一模一样。最初我以为那是血呢，一直我都以为那是血呢。”

“现在你发现那不是了？”

“是的，现在我发现那不是血。”萨比尔低下头看着地，他知道自己深深伤了这个女子，他用很隐晦的方式伤害了她。但他脑子还在纠结犹疑，一方面这个女人是阿希奥·德·巴勒的妹妹，而另一方面看起来她好像已经背叛了德·巴勒阵营，加入了天使一方，即他和卡尔克这一方。

“那个看起来很像我的女人后来怎么样了？我是说在你的梦里。”

萨比尔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直盯着拉弥亚说：“她张开嘴，比那条蛇的嘴张得还要大，然后把我吞下去了。”

10

“沙特阿拉伯？你不是认真的吧？”

萨比尔一下子坐到椅子里说：“我当然是认真的。我已经仔细分析了这首预言诗，而各种迹象都指向那里。”

“你能和我们分享一下你的逻辑吗？”卡尔克有两次把烟从口袋里拿出来，但看到旅馆工作人员的厌恶目光又放了回去。

萨比尔看了拉弥亚一眼。

她注意到萨比尔看了自己一眼，假装要站起身离开。“你是想要我离开房间吗？即使卡尔克警长再三保证我是可以信任的，但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萨比尔招呼她不要走：“待在这儿。”他看了卡尔克一眼，无奈地耸耸肩，“你可能不会相信，但在进去唬住你那对双胞胎兄弟之前，我偷偷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聊天。有好几分钟吧，加上后来他们告诉我的内容，我很快就知道你已经背叛了他们，德·巴勒女士。事实上他们还以为是你和卡尔克提醒我注意有危险的呢。委婉地说，他们可不喜欢你这么做。”

“她真是这么做的。”卡尔克向前挪了挪屁股，“她就是这么做的，她告诉我兄弟俩的任务。时间刚好来得及警告你。如果你能早点儿拿起电话，或者费点儿力气看看短信的话。”

“太令人感动了，警长。”

“还没告诉你我是怎么找到她的呢，还有巴勒家族要对她做些什么。”

“不必讲了，她两个兄弟的话已经足够了。谁也不可能造那样的假。德·巴勒女士，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谈话。”萨比尔发现自己不经意间在努力献殷勤，弥补刚才自己的无礼，还有那个令人不安的梦。另一方面萨比尔还发现卡尔克已经很信任她了，天啊，他不是有个这么大的女儿躲起来不想见他吗？可能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吧？而且他还欠卡尔克的人情。

“你为什么让双胞胎跑了？他非法闯入了你的房子。你怎么不叫警察来？”

萨比尔摇摇头说：“他们在玩弄我，他们知道我不会开枪。他们厚颜无耻地狡辩，说得好像并没有任何闯入的行为。他们说得我完全没有理由找警察来，然后正当我想着怎么避开他们的陷阱时，他们离开了。”

“你让他们走了？就那么走了？”

“我能做什么，卡尔克？拿枪对着他们？如果知道我手里的枪没有子弹的话，他们会把我逼到某个角落里，然后拷问我，直到我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萨比尔耸耸肩，“那样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11

“有人提前给萨比尔发了警告，夫人。我确信那个美国人知道我们要来。他藏在房子外，还有一把霰弹枪。我们以为他不在，开了灯时，他就冲了进来。”

“你们觉得是拉弥亚提醒他的？通过卡尔克？”

“我认为是这样的。”

“那他为什么不叫来警察？”

“他不敢，夫人。我们进到他家里时有一扇门是开着的，他忘记关那扇门了。考虑到这个事实，还有我们两家之间复杂的关系，他很难告我们抢劫罪。我想可以把第一回合较量看成个平局。”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阿比格？”

“我们已经堵住了他的后路，夫人，他现在只能逃跑，我们会跟着他。”

“你们在他的车上设了跟踪器吗？”

“还没有，夫人。他把车牢牢地锁在车库里，而且装了警报系统，而且他应该会很迅速地离开。”

“那拉弥亚呢？”

“她现在和那个警察在一起。他们三个正坐在白马旅馆的公共房间里。我们都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