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应该开你的车去，而且我们自己来开。”

“自己开车？天啊，你知道这里到墨西哥有多远吗？往少里算也不止三千英里。”

“我们时间很紧吗？干这活儿有截止日期吗？”

萨比尔耸了耸肩说：“没有，我猜应该没有。”

“那我们就开车去，轮流开。”

萨比尔点点头说：“好吧。不过我还是无法忍受根据一些有权有势的浑蛋的变态行为来制订自己的计划。不好意思，拉弥亚，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他们都对我做了些什么的吧？”

还没等拉弥亚回答，卡尔克就插话说：“萨比尔，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表现出一个很致命的缺陷。你总会低估自己的对手，就好像你患了什么病一样。”萨比尔想要打断他，但是卡尔克先他讲：“对这两个男孩儿，除了拉弥亚告诉我的消息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些足够让我停下来好好思考一下了。他们是阿希奥·巴勒的兄弟，受上帝的旨意，他们在同一个孤儿院里长大，他们受过同样恶魔般的训练。”卡尔克一时停不住话头，接着说，“他们和拉弥亚不一样，他们对自己的使命从未产生过怀疑。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准备好不择手段来得到它。两天前我和伯爵夫人有过一次面对面的对话。毫无疑问，她是我所见过的最可怕的女人。她比任何政客都要可憎，她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她不仅仅在表演给别人看，她认为自己就是剧中的那个角色。你杀了他的儿子，你手里有她和驱魔勇士团想要得到的信息。相信我，萨比尔，伯爵夫人不会放过你的，她会不择手段地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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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斯蒂格夫人已经安排好了飞机航班，阿比格。你的弟弟妹妹八小时后就能到纽约肯尼迪机场和你会合。他们各自都会租一辆车，你们用手机保持联系。我建议他们使用到账支付的方式来避免他人留下电话记录。他们会在机场联系你，你们交换一下号码，然后你和沃德尔也要把旧手机扔掉，换新手机。”

“那三个人要是往北走怎么办？”

“那么你就跟着他们往北走，你的弟弟妹妹后来会赶上你。”

“您认为他们会开车走？”

“不。但是即使乘飞机，他们也不会在当地机场走。卡尔克不是个傻子，他知道乘飞机会有很多不安全因素。萨比尔会拖着你们走一段，找一个忙碌的大机场，像欧哈尔、巴尔的摩或者波士顿那样的。他觉得那样就可以把你们甩掉。”

“我们直接在这里抓住他们不更好吗？在附近设下埋伏？我看萨比尔没有在车里带那把霰弹枪。如果觉得这样还是太冒险的话，我们可以把他们逼到一座荒废的仓库里，逼问出我们想要的信息。”

“不，萨比尔事先已经有所准备了，全因为你和沃德尔之前犯的错。他现在一定已经把自己的线路都隐藏起来了，销毁了所有的纸面文件。他这个人记忆力惊人，我在美国雇人调查过他。”

“我知道了。”母亲又低估了他。阿比格可以感受到愤恨正在逐渐吞噬内心。

“另外我相信他并没有向拉弥亚和卡尔克透露太多的消息。所以他仍然是我们确定基督再临位置和第三次反基督特征的最重要线索。那个人所有的信息都装在脑子里。如果把他逼急了，他可能会为了更重要的事情牺牲自己，他就是这样的人。记得他对我亲爱的罗查做了些什么吗？这个人是个严重的幽闭恐惧症患者，但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是可以想到办法攻击罗查，最后还杀了他。看起来他软弱无能，但内心却坚强如铁。你们还是要暗中跟踪他，无论他到哪儿。最好是这样。”

“如果您决定要这样做的话，夫人，听从您安排。”

“我已经决定了，阿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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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跟着我们吗？”

“还跟着，而且也没打算要藏起来。”

三个人刚刚开过斯克兰顿，现在正在高速公路上向南开往哈里斯堡。

“我们改变一下计划怎么样？不开向得克萨斯了，转向迈阿密。从佛罗里达到坎佩切湾一定有渡船的吧？或者到韦拉克鲁斯？甚至直接开达坎昆？”卡尔克感觉焦躁起来，他跟拉弥亚和萨比尔争论了很久才勉强达成了一致，现在他每个小时可以打开车窗抽一支烟。但一个小时只抽一支烟对他来说简直是非人般的折磨。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表，看有没有到一个小时。“那样我们就能省下三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