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耗子脸小不怵人,“喝白酒,吃烧鸡,摸着奶子日着逼!”
“切,那是嘛年头的啦?现在的四大美:吃土菜,操洋逼,叼烟卷,坐飞机!”
耗子满脸羡慕,一边咽唾沫一边问:“傻哥,您算是真开过眼,说说,洋娘们嘛样的?”
鹰子眼睛也亮起来:“傻哥,说说,哥儿几个正想撸管儿哪!”
“咳,想撸管都过来!”傻巴洋洋得意一声令下,围上来十几个犯人,连旁边号子里的魏老西从厕所出来,听声音都过来靠在门板上,一边系裤子一边听。
“跟你们说,上次我跟虎哥去上海……”傻巴故意放低声音,旁边的几位把脑袋都往前凑了凑。“住黄埔江边上,有个叫鹰潭大酒店的地方,那儿他妈都是俄罗斯的鸡,一个个……”
“我操你姥姥的傻巴!没事瞎鸡巴吹嘛牛逼哪!都他妈散了,滚!”
斜对面,黑虎在号子里面一声咆哮,整个号筒都听得真真的。
组长下面又有号长。犯人分号子,基本的原则是一个组的成员分一个号,但四中犯人多流程组少,所以往往一个组要占两三个号。组长回了号筒,也要管好几个号子的号长。号长比不了组长,但有权分配号里打水做卫生之类的活计,安顿好了也可以有不少甜头,身边也有小力笨伺候。最重要的,号长也是减刑的重点对象。
打心里说,我不想当这个协勤,想当号长。协勤的活儿并不轻松,白天在工区负责维护生产纪律,光协助炊厂的人员盛饭分菜维护秩序就是个麻烦事儿;夜里还要和其他中队的协勤一起组成协勤队,分班值班巡逻。虽然没有定量,但是累心,不如号长,回了号自己说了算。
我和老朱暗示过几次,想自己挑一个号子当号长,老朱都没吐口。偶尔我说得直接了,老朱总是笑着来一句:“一上来,你老高就混上了协勤,新收里面,可是头一份啦!”一句软托让我没法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