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婚姻与期待的幸福(1)

一辈子做女孩Ⅱ:承诺 作者:(美)伊莉莎白·吉尔伯特


Marriage and Expectation

男人交往不动情,个个女人皆称心。

——奥斯卡·王尔德

最新的一项调查发现,年轻的美国女性将择偶的标准定义为一个能够“激励”她们的男人,而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个相当高的标准。比较而言,在对20世纪20年代的年轻女性的调查显示,她们更看重的是人的基本素质,比如说“正派”、“诚实”,或者他养家糊口的能力。但这已经不够用了,现在我们需要能激励自己的配偶了!每一天!来吧,亲爱的。

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

在一列喧嚣肮脏的苏联时期的火车上颠簸了整晚之后,斐利贝和我终于从河内来到了这个不寻常的村落。我想不起来我俩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来了,也许是受了那几个年轻的丹麦旅行者的怂恿吧。这还不算完,从又脏又吵的火车上下来之后,我们还要再乘上好长一段同样脏乱的公共汽车。最后,汽车终于停在了靠近中国边境的一个地方。一下车,我们就惊异于这里的美丽,苍翠的远山,充满了原始的气息。我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然后我一个人信步走进村子,试图舒缓一下自己僵硬的膝盖。这时,一个女孩走到了我跟前。

她十二岁了,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因为她看上去比我见过的任何同龄的美国孩子都要瘦小。她长得非常美丽,黝黑健康的肤色,润泽的头发编成辫子,结实的身体上套着一件短短的羊毛外衣。虽然已是闷热的夏天,她的小腿上依然打着颜色鲜艳的羊毛绑腿。她穿着一双塑料的中式凉鞋,双脚不停地踢踏着。她一直在旅店的周围晃荡,我们在前台登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当我一个人出来闲逛的时候,她径直地向我走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我叫小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麦,”她说道,“我可以给你写出来,这样你就知道怎么拼了。”

“你的英语说得真好。”我称赞道。

她耸了耸肩。“当然。我经常和游客聊天。我能讲越南话、中国话,还会说一点日语。”

“是吗?”我开玩笑说,“那你不会法语吗?”

“会一点儿①[1],”她回答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然后,她问我,“你从哪里来,小莉?”

“我从美国来。”我说。接着,为了显出我的风趣,尽管明知道她是本地人,我还是问道,“你是从哪儿来的,麦?”

她一下就听出了我的幽默,并立刻作出了回应。“我是从我妈妈的肚子里来的。”她回答道,这让我立刻就喜欢上了她。

事实上,麦是从越南来的。但是后来我发现,她从不认为自己是越南人。她是赫蒙族人,那是一个人口稀少的、骄傲而独立的少数族裔(人类学家将之称为“原住民”),世代居住在越南、泰国、老挝的高山上。同库尔德人一样,赫蒙族人没有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国家。他们依然保存着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风俗。他们是游牧人、吟游者、战士,从来不服王化,对于任何试图统治他们的国家来说,这个民族都是个大麻烦。

了解赫蒙族人的生活方式,就像研究纽约州北部的莫霍克人一样具有重大的意义。他们在几百年里始终穿着传统的服装,讲自己的语言,拒绝与外界同化。在21世纪初的今天,步入这样一个赫蒙族人的村落,会让人产生恍如隔世的感觉。透过他们的文化传统,你仿佛可以惊异地看见古人世界的方方面面。也就是说,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祖先在四千年前是如何生活的,只要看看赫蒙族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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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①此处为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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