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埃尔斯金·斯利德尔是夏洛特-梅克伦堡警署重案调查处/凶案组的警探,专门负责谋杀案。
多年来我常常和斯利德尔合作。我对他的看法?这家伙像是鼻子时刻不通一样嗅觉反应迟钝,但他有着超群的直觉。
斯利德尔那百利护发霜广告似的脑袋伸在洞穴入口之上。
“博士。”斯利德尔像往常一样懒洋洋地和我打了声招呼。
“你好,探长。”
“希望能听到你要我回家,打开一瓶柏斯特啤酒,为摔跤节目中的小伙子们欢呼加油。”
“今晚没门。”
斯利德尔气恼地叹了口气,将脑袋缩了回去。
我一边往上爬一边回忆着我上次和他合作是什么时候。
八月份。这位警探当时正匆匆走进梅克伦堡县法庭,而我刚刚作完证,正往外走。
斯利德尔反应不够敏捷。我这样说对他已经是非常客气了。那些伶牙俐齿的辩护律师会将他反驳得体无完肤。我那天早晨一眼就看出他相当紧张,眼睛周围黑了一圈,说明他晚上辗转反侧根本没有睡好。
我从楼梯口爬了上来,看到斯利德尔今天的状态比那天略微好一点,不过他身上那件衣服可比那天差多了。绿色的人造毛外套,橙色间面线,即使在阴暗的地下室里也显得很花哨。
“那位警察说我们碰到了一个巫医。”斯利德尔朝格里森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把在下面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
斯利德尔看了一下手表,“明天早上再讨论这件事好不好?”
“你今晚有约会?”
我身后的格里森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我说过,是六罐啤酒和摔跤超级明星赛。”
“应该设置好你的数字录像器。”
斯利德尔望着我,那眼神就像我刚刚建议他为航天飞机的下一次飞行制订计划一样。
“那有点像录像机。”我只好向他解释,然后脱去手套。
“我感到有些惊讶,这件事居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斯利德尔低头望着我脚旁的地窖入口。他是指媒体。
“最好别引起他们的注意。”我说,“用手机给中央安全局打电话。”
我脱下那只破手套,拇指根部已经红肿了起来,痒得令人难受。
“告诉他们这里需要一台发电机和移动灯。”我将那两只手套扔进工具箱里,“还有可以将一口装满尘土的铁锅吊上来的东西。”
斯利德尔摇摇头,开始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