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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平步青云 02

权力的欲望 作者:(法)卡特琳娜·耐


说做就做。向他祝贺过后,阿希也·贝芮蒂要他到市政府去见他。几天后,在市政府,他向他是否愿意在市政委员会(Cons l Municipat)任职。回答当然是积极的。

——很好,贝芮蒂得出了结论。1977年,我会想到你的。

福不独来,在会议的前二天,希拉克的特别秘书德民兹·埃斯奴(Denise Esnous)召他和罗伯特·格鲁斯曼一起去见总理。至此,他只记得希拉克的一个特征,也是他非常习惯的动作:他讲话时大腿在办公桌下晃动,好像在设法释放过多的能量。

这么说,尼古拉高兴极了。可不,他从来没有说过二十岁不是人生中的美好的时光呀。 

我们再回到耐依市。许诺只是对听许诺的人的一种诱惑。这一点人人都知道。所以两年以后,在临近市政选举的时候,尼古拉应该会记起他对市长的美好的回忆。他施展了一个计策。他从重新发动年轻人到竞选人常设接待处开始做起:“我带你们去见一位大领导,现在我不跟你们说是谁,不过你们要来得多一点。”有些人以为这意想不到的人可能是雅克·希拉克,所以有近400人聚集在那儿,他们踮着脚在那儿等待。那么来的是谁呢?是一个叫阿希也·贝芮蒂的。他对受到这样的欢迎感到惊讶。做得真漂亮。尼古拉的名字被拉上了他的名单……不过是前37位,还是最后一位。那又怎么样……他是最年轻的一位,他22岁。他进入了一个梯队,他得意洋洋。

“喂,妈妈,搞定了。我进入了市议会。”对此,他并不感到意外。这是因为在此期间,还在1975年时,他就已得到了另一个许诺,而且还极大地预示了他大有作为的未来。那一年是组织这个当时还叫共和国民主联盟(UDR)的青年大会,要聚集25,000名年轻人,只能多不能少。

“如果让我看到有一张椅子空着,你们的屁股上就会挨一阵脚踢。”雅克·希拉克兴致勃勃地对已着手工作的罗伯特·格鲁斯曼的小组说。尼古拉被委派去负责准备演出事宜:他清楚,要吸引年轻人,必须把政治和娱乐结合起来。让他做此事是找对人了:明星和他们的装扮是他的最爱,列在巧克力之前。他成了罗伯特·马雅尔(Robert Madjar)的哥儿们。马雅尔是《OK杂志》的主持人,是当青年人报刊的领头人,也出版明星的招贴画。他很乐意邀请梯也里·勒吕隆(Thuerry Le Luron)、歌手尼古拉·贝拉克(Nicolas Peyrac),似乎是偶然的,他很欣赏其歌曲《而我的父亲》(《Et mon p re》),还有“从前”剧团(le groupe Il  tait une fois),他非常喜欢其女明星约埃尔(Jo lle)。“我想得那么真切以至躺在床上就会忆及……”巨大的成功,全场起立,与她一起唱起了副歌:“如果我知道在哪儿能找到她……”

两万五千多名青年大声叫喊:“希拉克——总统,希拉克——总统。”但是,离总统选举还有六年呢!作为感谢,组织者们都被邀请到马提尼翁宫共进晚餐,当然整个小组都去了。罗伯特·格鲁斯曼,阿兰·奥培(Alain Aubert),克拉拉·勒培(Clara Leb e)、尼古拉·萨科齐。这是一次美好的回忆。在晚会结束时,雅克·希拉克对后者说:“你,将来我会让你当部长的”。听许诺的不是聋子。“喂,妈妈,你知道希拉克对我说什么了?他说我会当部长的。”

尼古拉·萨科齐通常不喜欢人家对他用第二人称单数“你”来称呼。“不,不过他们这些政客凭什么对我说‘你……你……’的?总是‘你什么什么’、‘你什么什么’。难道要我也对他说‘你什么什么’吗?真是受不了!”不过,希拉克说的这个“你”显然他承受得了,岂止如此,对此他还非常受宠若惊。因为自此他进入了政府首脑的圈子了。“到上塞纳省去吧,你会遇到一个生气勃勃的年轻的家伙,把他介绍给阿兰·朱佩(Alain Jupp ),他刚到马蒂尼翁宫担任研究专员。他负责撰写演讲稿的工作。因此他要准备总理将要在青年大会上发表的讲话。当时是1976年6日,离他辞去马蒂尼翁宫的职务还有一个半月。这一天雅克·希拉决定第一个讲话,以便让年青人来安排后天的其他事务。”

这次在马约门(porte Maillot)举行的会议期间,尼古拉·萨科齐当然是演讲人之一。有一位比他小三岁的的年轻人被他吸引住了。这是一位高大的金黄头发的男孩,外表羞怯,挡住他对他说:“先生,我想跟你一起工作。”他叫勃里斯·奥尔特夫(Brice Hortefeux),他还是一名中学生,住在耐依市。他父亲是一家银行的高级职员,是多姆山省圣萨都南市(la commune de Saint-Saturnin daws le Puy-de-Dome)的议员,男孩就在那儿出生,那儿是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坦母亲家马尔杜家族的发祥地。今天,当我们向奥尔特夫问当时为什么会作这样的选择时,他解释道:“因为尼古拉当时真的是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年轻人。当时他比希拉克好得多。那天希拉克曾经谈到直接地方税(Patente)……其实更好的办法来激励年轻人。”确实如此。

“我们应该再见见面,”他简单地回答道,尼古拉·萨科齐还没觉察到他刚刚收了一位门徒。这是九月份发生的事。有一位女活动分子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时说:“我看到勃里斯来,他什么都不说,虔诚地听尼古拉讲话,他是讨论会真正的听众。”她又补充了一句:“勃里斯今天让他变得温和了。”三十年来,他们的关系从未被一丝乌云搅混过。勃里斯·奥尔特夫变成了他的朋友、知已、亲近的人,差不多像是一位兄弟。对尼古拉·萨科齐来说,他已经是少不了的了。“在我生命的每个阶段,都有勃里斯在。”他说。

“他是萨科齐的鲍尼耶。”专家们说。暗指鲍尼耶多夫斯茎(Poniatowski)在总统候选人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坦身旁扮演的角色。这一比较并不惹当事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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