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马尔耶特申辩道,"个人特征总应该有点用吧?我曾是学校的管理者,一度很了解一点点兽性就可以让人干出任何坏事,而仅仅依靠个人特征就可以划分可以怀疑的人群。"
"这不过同样说明,"戈登争辩说,"你要对他们十分了解。"
"并不尽然,"马尔耶特说,"学校管理者与学生间的不信任就像一场永久的战争。我认为,人们最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觉。"
"如果我是一名侦探,"里夫斯不依不饶,"我会怀疑每一个人,包括自己的父母。我将追踪每一条线索,刻意避免自己进行推论,也不去问"这些线索都表明了什么?""
"那是不切实际的,"戈登说,"以前,如果所有的结论都指向一个目标时--我相信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就会说明侦探者是明智的。而现在,如果你的结论与警方的结论有三分之二都相同的话,你会立即质疑自己的论断,重新开始侦察,并怀疑自己的工作方法。"
"但是,"里夫斯反驳道,"在真实生活中,往往不会只得出一个简单的答案。如果负责案件的警察质疑你质疑的细节,并且如果他在破案前把自己的推论分成三等份的话,他应当感到羞耻。"
"至少你应当尊重"为什么以及为了谁"的原则。"
"那是特例,"卡迈克尔说,"有多少人犯错说明了该原则--"
"有目的的犯罪是最糟糕的犯罪,"莫当特·里夫斯高兴地说,"看看美国两个男孩谋杀另一个男孩的案件,想想能从中得出什么。"
"但那是一种病态的犯罪。"
"有多少犯罪不是病态的呢?只要它发生的话。"
"我曾在圣岛待过一个月,"卡迈克尔说,"你们相信吗?那儿的一个男人就很病态,他甚至都没有看过狗一眼,绝对病态。"
"你怎么想?"马尔耶特问道,"他看上去真的像谋杀了一个人吗?我的意思是说,谋杀者在犯罪的时候,通常头脑都不很清楚,而且正因为如此才会给他人留下把柄。但是人们常常会考虑,如果罪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策划,那么犯罪行为就会依据计划实施,那么罪犯的下一步行动就会很清楚--基于以上推论的话,罪犯会见大量的人,并尽量在人群中举止自然。"
"为什么?"戈登问道。
"制造不在犯罪现场的假象。人们总是忽略这一点。"
"顺便问一句,"卡迈克尔说,"你从伦敦来的时候带了报纸了吗?我对斯坦内斯拜案件的判决很关注,我听说,那个年轻的家伙与斯坦内斯拜家族有关系。"
"我下午三点离开伦敦的,这个时间太早以至于除了带点赌资什么也不能带。我说,伙计们,雨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