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撞伤了头,说了一些我没打算说的话。我们就忘了吧,可以吗?”
因方特做了个手势,要格洛丽亚跟他到大厅去。“她是什么人?”“希瑟·贝塞尼。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现在用的是什么名字?她住在哪里?她
这段时间怎么过日子的?带她来的那个警察说她的车是登记在佩内洛普·杰克逊名下。那是她的名字吗?”“就算我真的知道这些信息——我并不是说我知道——我也没获得授权可以告诉你。”
“去你的授权。法律规定得一清二楚的,格洛丽亚,就算闹上他妈
的高等法院也一样。她开着一辆车,发生了车祸,她必须拿出身份证。
如果她不愿意配合,那就直接从这里进大牢吧。”
在那一瞬间,格洛丽亚矫揉造作的夸张表情全不见了——斜挑的
眉毛,要笑不笑的假笑全不见了。奇怪的是,这样一来她的魅力反而
减损不少。“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请耐心听我说吧。这个女人一路走
过痛苦的岁月,她打算把这一生的故事向你坦白,只要你有点耐心。
你何不让她多休息个一两天呢?在我看来,她是真的很怕揭露自己现
在的身份。她必须先信任你,才能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大费周折干吗?难道她犯了其他的罪被通缉?”
“她发誓说她没有,她唯一担心的是——我这可是直接引述她的
话喔——成为有线电视上的‘本周怪人’。一旦她承认自己是希瑟·贝
塞尼,她所熟悉的那个生活就结束了。她想找出办法,既告诉你案情,
又不必放弃她自己的人生。”
“我不了解,格洛丽亚。这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像这样的案子要循
指挥系统往上报的,他们还是可能派我回来把她抓起来。”
“把她抓起来,她就不会给你们贝塞尼的案子。她会说那是车祸之
后出现的幻想。听着,她开的条件会让你们乐翻天。她不想公开,而
你们又很讨厌上媒体。只有我是输家,什么好处都捞不到,搞不好连
律师费都没着落。”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一变,睫毛闪呀闪的,嘟起嘴巴活像怪物似
的。见鬼了,若说有人像休伊宝宝,那一定非格洛丽亚莫属,就凭她
那张鱼嘴和鹰钩鼻,就当仁不让了。鹰钩鼻——没错,他心里出现那幅影像。鼻子上的不是鹰钩,是鸭嘴。休伊宝宝是只不折不扣的鸭子,“去他妈的鸭子”,俗语不就是这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