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很得意喔——带着比你年轻十五岁的漂亮老婆去参加同学会。 ”伦哈特假装惊讶地扬起眉毛,仿佛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老婆很辣,但因方特知道,这家伙对别人偷偷瞥过来的眼神可乐得很呢。
“但是还有第三种类型,只限于女性。”他说,“焕然一新,大有改善,比她们以前好得多。有时候是靠整形手术,但也未必。她们努力健身,染头发。完全改头换面,而且她们心里明白得很。这也是她们之所以会现身的原因,这样你们才会知道啊。唯一能看得出来她们年龄的地方是她们的肘弯。”
“谁会看女人的肘弯,你变态啊?”
“我只是说,那是女人唯一无法掩饰年龄的地方。我老婆告诉我的。她有时候拿柠檬敷手肘。把柠檬切成两半,挖空,装进橄榄油和粗盐,坐在梳妆台前面,举起手臂,活像只小白兔。”伦哈特模仿她的姿势,“我告诉你啊,凯文,那简直像和他妈的生菜色拉一起上床。 ”
因方特哈哈大笑。昨天他连做梦都不敢承认,不得老板欢心让他有多苦恼。他宁可发飙,也不要忍受不公平的待遇。但是他今天翻身了,摇身一变又成了拿到一件有趣案子的好警探,不容否认,他还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那女人是希瑟·贝塞尼,那么她带给他们的就是甜蜜的结案滋味。如果她不是——这个嘛,她肯定也知道某个案件的某些内情。
“让我特别注意的是,”他翻着从扣押车停车场拿来的资料,“我们扣押的这辆车是两年前在北卡罗来纳注册的。佩内洛普·杰克逊已经不住在这个地址了,我追查到她的房东,他说她不是那种会留下转信地址的好公民。说她是男人要她辞职就辞职的那种女人,净找些酒保或是服务生的工作。所以,她差不多十个月前搬出那个地方,没去更新行照或驾照。”
“真是罪大恶极啊。”伦哈特吹了一声口哨说,“你在马里兰住了多久才去给你的车办登记?”
“你不会相信的,他们抓跨州没换车牌的人抓得有多紧。”因方特说,“不过呢——你们巴尔的摩人哪,只要搬离市区二十英里,就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全世界啦。反正啊,后座有垃圾——汉堡包装纸,有些相当新的烟蒂,虽然在医院里的那个妞不抽烟。如果她是烟枪,一闻就知道,而且她对尼古丁的反应很敏感。那辆车看起来像长途跋涉过。可是没有行李。有个皮包,但她被逮到的时候身上没有钱包,没有现金。只有垃圾和驾照。没有信用卡,没有现金,怎么可能走上三百英里,甚至四百英里呢?”
伦哈特绕过因方特,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个键,来来回回比对着北卡罗来纳阿什维尔的佩内洛普·杰克逊,以及过去与今天的希瑟·贝塞尼。“我真希望我们有像电影里面的警察用的那种电脑。”他说。
“是喔——然后我们只要输入佩内洛普·杰克逊的名字和她已知的最后一个地址,她全部的生活就会摊在我们面前。我等不及看他们发明这种电脑。这种电脑和喷射背包。”
“NCIC(全国犯罪资料中心)没有资料?”
“NCIC没有资料。没有军队记录。也没有这辆车失窃的报告。 ”
“你知道,”伦哈特读着失踪儿童网站的资料说,“这里有不少细节。够让犯了罪的骗子拿来编故事用,以前也有过吧。”
“是啊,我也想过这样的可能性。但是有些东西是这里没有的。例如,她们在艾尔贡昆巷确切的地址。记得那个逮到她的巡警吧?他说她那时候念着什么温莎磨坊的老药房和森林公园的。现在根本没那个地方。但是我到普瑞特的资料室去查过,在那两个女孩失踪的时候,那里的确有一家温莎丘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