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那样向我使眼色?”
“那是唯一的方式,我想告诉你我是无辜的。”
“可你的眼色让我愤怒,当时我差一点杀了你。”
“我只能冒一次险,没有别的办法。”
她又坐下,若有所思。
“你一直在照顾我?”
“是的。”
“这么照顾你想杀死的人,多滑稽啊。”
“我没说我想杀你,我说我在想该不该杀你。”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要把我怎么样?”
“那些男人会像杀猪那样把你卸成八块,然后烧掉。”
一阵难堪的沉默。萨比尔想象着自己被大卸八块的样子。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到这里多久了?”
“三天。”
“上帝啊。”萨比尔把受伤的手放下来,又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托住,问:“我得了什么病?我生病了吧?”
“你得了败血症。我用草药和高岭土做的膏药给你治病,你的肺也感染了,但是你能活下去。”
“你确定吗?”萨比尔说完,立刻意识到他的挖苦对约拉来说根本没意义。
“我问了药剂师。”
“谁?”
“就是给你治伤的那个女人,报纸上登了她工作的地方。我去巴黎拿回来哥哥的一些头发,我们要埋葬他。”
“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
“她说你讲的都是真话。”
“那你认为是谁杀了你哥哥?”
“是你,也许是别人。”
“你仍然认为是我?”
“也许是别人,但是你仍有嫌疑。”
“那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烧掉?就像杀猪那样大卸八块?”
“别着急,”约拉把刀塞到衣服下面,“会轮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