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比尔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群发狂的水牛踩翻倒地,他的内心因约拉的一番话而翻腾起巨浪。约拉声音中的痛苦是真实的,令人难过。萨比尔试图安慰她说:“但是你识字,阿历克西也会。”
阿历克西摇摇头说:“我6岁就不上学了,我才不爱上学,谁需要读书啊?我能说话,不就行了吗?”
约拉站起来说:“你说这两个箱子是胡桃木做的?”
“是的。”
“你现在是我的盟兄弟?你心甘情愿承担这种责任吗?”
“我心甘情愿。”
她指着身后那个色彩明亮的箱子说:“那好,这就是其中一个箱子。你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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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克把油毡布垂下来盖住车牌,说:“没错,就是这辆车。”
马克隆拿出手机,说:“我们把车带走吗?”
卡尔克挤眉弄眼地说:“马克隆,马克隆,马克隆,你这样想想看,吉卜赛人可能杀掉了萨比尔,那样他的尸体现在可能分散在好几个地方,被动物吃了或给植物做了肥料;或者,更可能的是,他使吉卜赛人相信他是无辜的,所以吉卜赛人帮助他把汽车藏起来,没有重新涂漆去卖给俄罗斯人。我们可以采取更好的办法。监视这个营地好像不太实际,我们何不赌一次,等他回来认领这辆车呢?要不然我们叫来拖车的人,连同他们的绞车、警报器和扬声器,就像你说的,一起‘带走’?”
“不,先生。”
“小伙子,告诉我,你是马赛哪个地方的人?”
马克隆叹了一口气,说:“大麻田。”
“我想那是一条路的名字。”
“是一条路,但也是个地方。”
“你想回去吗?”
“不想,先生。”
“那么你到巴黎去申请一个追踪装置。拿到以后,把它藏在车里的某个地方,然后在500米、1000米、1500米路段测试它。马克隆?”
“先生,怎么了?”
卡尔克摇摇头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