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图上你可以看出,从银行到马什家最直接的途径就是通过陷阱。
如果汽车走到陷阱的一半,再穿过约翰·费尔普斯·斯托克庄园到另一条路,至少可节省五英里的路程。”
“可是汽车怎能穿过约翰·费尔普斯·斯托克庄园的石墙呢?”哈奇问,“那里没有路。”
“我打电话去问约翰·费尔普斯·斯托克先生。
他告诉我石墙的中段有一个窄小、供人出入的小门,穿过那里就可以横穿庄园到达另一条路上。
幽灵汽车其实并不是汽车,而是由两辆摩托车排在一起,装上座位以及驾驶装备而已。
法国陆军早就有这种试验性的车辆了。
两辆摩托车的引擎本来就是分开的,因此很容易就可以将轻便的座位拆开,两辆摩托车分别通过窄门,在石墙的另一边组装好,再重新驾驶。
”“噢!”哈奇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分钟他又问:“你让吉米·索豪尔帮你做什么?”“我要他等在石墙窄门的另一边,”科学家说,“当幽灵汽车穿过石墙再组装之后,我要他进行追踪。
他跟到马什的别墅,再从那里跟至银行。
剩下的就是你我今天所做的调查了。
这只需要一点儿逻辑推理,哈奇,逻辑推理。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索豪尔先生真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哈奇先生,不是吗?”完美的不在场证明1
巷子两侧都是高高的木篱,浓雾弥漫。
有个人在昏暗中蹑手蹑脚地行走,偶尔回头看一眼,尤其是他的左后方,那里的篱笆有个缺口,属于一排气势宏伟的棕色砖房的后院。
最后他停下脚步,试着推开一扇门,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他走进去。
过了一会儿,有个人从门内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走出巷子,朝街口光亮耀眼的弧光灯走去。
吉利斯警员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弧光街灯旁边的一个角落里,忽然听到一阵快速、响亮的脚步声从一个街区之外传来。
他抬起头,看到有个人在朦胧的大雾中向他走来。
那个人走近时,警员看到他的右手捂着自己的脸。
“晚上好,警官,”陌生人焦急地说,“请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牙医?”“牙疼?”警员问。
“是啊,痛死我了,”对方回答,“如果不把它拔掉,我就要发疯了。”
警员露出同情的微笑。
“我也得过牙痛,了解你的感觉,”他说,“隔壁街上就有位牙医,你已经走过头了。
不过,对面街上也有一位牙医,”他指着一排棕色砖砌的房屋,“保罗·希格温斯医生。
他会狠狠地敲你一大笔诊金。
”“谢谢你。”
对方说。
吉利斯警员站着看对方穿过街道,踏上一栋房前的石阶,按下门铃。
几分钟后,门开了,陌生人走入屋子。
他这才继续自己的巡逻工作。
“希格温斯医生在吗?”陌生人对应门的仆人说。
“在。”
“请问他是否愿意帮我拔一颗牙。
我痛得受不了了——”“在这个时间,医生很少会起床给人看病。”
仆人打断陌生人的话。
“拿着这个,”陌生人说,放了一张钞票在仆人手中,“请叫醒他好吗?告诉他这是急诊。”
仆人收下钞票,打开房门,让病人走入接待室。
五分钟后,希格温斯医生边打呵欠边走进来,对来人点点头。
“很抱歉来麻烦你,医生,”陌生人解释,“我整晚痛得无法入睡。”
陌生人四处张望,最后目光落在一个座钟上。
希格温斯医生也扭过头去看。
钟面上的针指着一点五十三分。
“啊!”希格温斯医生说,“快凌晨两点了。
我一定是睡得太沉了。
我还以为只睡了一个钟头呢。”
他停顿了一下,又打了一个呵欠,伸伸懒腰。
“哪颗牙齿?”他问。
“臼齿,这里的。”
陌生人说,张开嘴巴。
希格温斯医生专业地探看来者的口腔,用手指拨弄那个折磨人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