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佛罗伦萨》 第一部分(10)

佛罗伦萨:精致之城的往昔时光 作者:李维特


1889年3月30日,奥斯卡·王尔德在《派尔麦尔报》发表对《再见之歌》的评论:“他说不出什么来了,并且还把说不出什么来这样的事实说了出来。”虽然受到了王尔德的挖苦,1894年王尔德去佛罗伦萨拜访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时,萨默塞特还是招待了王尔德。萨默塞特众所周知的称呼是“波哲”,意思是指他形象矮胖,他和《心灵操场》里的主人公一样,是一个古怪的悲喜剧人物。奥斯伯特·西特韦尔多少算是一位以记载英裔佛罗伦萨恐龙为职业的作家,1958年,他出版的第三部作品选集《关于人民的诗歌》,或称作《再生的英格兰》,其中包括诗作《在大陆上》,在一首诗中,他把萨默塞特描写成了“英格里斯老爷”。在这里,波哲的名字叫“理查德·弗蒙特阁下”,他“因为在英吉利海峡那边发生了暧昧不清但是却很放肆的丑闻而遭遇打击……并且再也没有回去过。”因此在27岁时

他前途光明的职业就结束了,

三四十年的时光都已经被消磨过去—— 也许理查德阁下

这么想,

尽管实际上,消磨时间只是时间消磨我 们的

多种方式中的

另外唯一的名字而已。

理查德的家是一个:“微型灰泥城堡/带着颜色的和被分界线分开的部分代表着红色砖头”/房门上“有十处门闩/由一个男仆把着门/门上有一个狭槽/通过它可以从里面看到你的脸以及外面的风景”:

一旦你被允许进入,你就会

迷失在一个由金色柱子围成

的黑色、若隐若现的森林里,

一个先驱者的乐园里;

城堡里有很多小房间,

装饰着盾形纹章,

但是虽然城堡的设计很精巧,

由于到处是镜子反射的景象,

它就像容易使人迷失的森林一般,

不过它还算不上是一件聪明的作品,不 是艺术之作;

其中有间房子,是赤褐色的,

灯光一照,就变成了玫瑰红,

另有一间屋子的墙面用透明玻璃装 饰——

我以为这些玻璃是用来提醒他不要乱扔 石头的,

但是他解释说,

“亲爱的,

我是想要体会一番住在一间没有墙壁的 屋子里的感受。”

西特韦尔对理查德阁下的描述——除了个别几处文字是对萨默塞特阁下生存环境最真实的描述之外——最后的结尾处说,理查德阁下年纪大时,就在城堡顶层的一个浴室里接待客人,他请客人们喝的是咖啡而不是茶,他总是边沏咖啡边说:“我之所以不请大家喝茶,是因为人们总是边喝茶边制造着丑闻,茶应该为英国画室里的丑闻负责。”这首诗的最后几句突出地表现出了他晚年岁月时对现实多少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刻画出理查德阁下的“孤独隐士”形象:“翅膀上覆满灰尘/住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城堡里/屋子的墙壁已经褪色/城堡的位置在郊区/周围缠绕着让人窒息的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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