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在哪呢？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她蓄势待发，好像离弦的箭，要立刻飞去她父亲所在的地方。

“我不能告诉你。你必须等待，直到时机成熟。”

查理斯?韦莱斯平静地看着沃兹特夫人。“您在为我们担心吗？”

“有一点儿。”

“当您是一颗星星时，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畏惧，那为什么现在，您要为我们担心呢？”

“是的，我很害怕，”沃兹特夫人温柔地说，然后用坚定的目光挨个儿地看了看每一个人。“你们会需要帮助的，”她告诉他们，“但是我只能给你们一些法宝。加尔文，给你的大礼是你的沟通的能力，你可以和各种各样的人沟通。因此，对于你，我会继续加强你的优势。麦格，我把你的缺点给你。”

“我的缺点！”麦格喊道。

“你的缺点。”

“但是，我总是尝试着改正缺点！”

“是的，”沃兹特夫人说，“然而，你会发现在卡玛左滋上，它们非常有用。查理斯?韦莱斯，我能给你的是，让你重返你的童年时光。”

壶夫人的眼镜在某处闪光，他们听见她的声音。“加尔文，”她说，“一个线索，给你一个线索，仔细听着：

……因为他是一个柔弱的精灵，

他会遵照他们粗俗可恶的命令，

如果拒绝他们强大的训喻，他们就会拘禁他，

他们中最有潜力的牧师帮助了他，

在他们最纯粹的愤怒里，

在一棵开裂的松树里，在一条缝隙里

被囚禁的他，活得生不如死……

莎士比亚，《暴风雨》。”

“你在哪里，壶夫人？”查理斯?韦莱斯问，“尾趣夫人在哪里？”

“我们现在不能到你们身边去。”壶夫人的声音像一阵风一样吹来，“Allwissendbinichnicht；dochvielistmirbe－wusst.歌德{13}，并不是所有的东西我都知道；我明白还有很多未知的事情。这是给你的忠告，查理斯。”然后声音直接朝麦格而来，“至于你，我把我的眼镜留给你，小瞎蝙蝠。但除非到了关键时刻，不然不要轻易使用它们。留着它们，最后的危机时刻肯定大有用处。”她说着，另一副眼镜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消失了，那声音也随着消散在空气里。眼镜掉到麦格的手里！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进夹克的上衣口袋里，壶夫人给他们的告诫，不知怎的，缓和了她心里的一些恐惧。

“你们三个都要听从我的指令，”尾趣夫人说，“到镇上后，你们要形影不离。别让他们把你们分开，坚强点！”有光闪动了一下，然后消失了。麦格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沃兹特夫人肯定也看到了麦格的颤抖，她拍了拍麦格的肩膀。然后转向加尔文说：“照顾好麦格。”

“我可以照顾好麦格，”查理斯?韦莱斯急切地说，“我平常不就把她照顾得挺好的嘛！”

沃兹特夫人看着查理斯?韦莱斯，她吱嘎作响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变得柔和深沉了许多。“查理斯?韦莱斯，这里最危险的就是你。”

“为什么？”

“因为你自己！因为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致命伤。你必须和麦格、加尔文待在一起，你不可以单独行事。提防你的骄傲自大，查理斯，因为它们可能会出卖你。”

沃兹特夫人的声音里充满警告和恐惧，麦格又一次发抖了。查理斯?韦莱斯像平常讨好他母亲那样讨好沃兹特夫人，他轻声说：“现在，我总算明白您所谓的恐惧了。”

“只有傻瓜才不会害怕！”沃兹特夫人告诉他，“现在出发吧。”沃兹特夫人说完便消失了，她所站立的地方只剩下天空、草地和小石子。

“走吧，”麦格不耐烦地说，“走吧，大家出发！”麦格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像白杨树的叶子一样颤抖不已。她和查理斯?韦莱斯、加尔文手拉着手一起走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