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的眼神环顾酒吧。她穿着亚历克斯喜欢的那件丝绸外套。有一次他说，这件外套让她的胸部看起来像一对鼓鼓的蜜桃。还有她的紧身亚麻裙。走起路，她的衣服沙沙作响，新做的头发绕着脸垂成一帘。

很快她找到了亚历克斯和爱瑞思，他们被一根柱子挡住一半。灯光下，他们一起蜷着，靠在一起。他们在喝同一杯饮料――一种透明的红色液体，冰块在里面叮叮当当地漂浮――他们两人几乎头挨着头。爱瑞思穿着一条低腰裤，她还是很瘦，髋骨突起，从牛仔裤腰上露出来。她的上衣似乎自己改过衣领和袖口。

“嗨！”芙兰挥了挥手，但他们没有看见她。他们握着对方的手。或者不是。亚历克斯的手放在爱瑞思的腰上。

芙兰紧紧搂住自己的包，穿过酒吧里的桌子。当她走到他们面前，两人正爆发出一阵大笑，亚历克斯拍着自己的衬衫，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什么事这么好笑？”芙兰站在他们中间，脸上带着微笑。“笑什么呢？”

“没什么。”亚历克斯说。他脸上还有笑意。

“说嘛。”她说，“告诉我吧。”

“没什么。过会儿再告诉你。你不想点杯饮料吗？”

艾斯蜜

城市的另一端，艾斯蜜站在一扇窗边。她的左边，楼梯一级一级地伸向高处；在她右侧，楼梯向下一直延伸。她呼出的气在冰冷的玻璃窗上聚成了团，细雨拍着房间另一侧的窗，黄昏之光从树叶间的缝隙筛进来。她看着窗外的路，两行车流正在朝不同的方向行进。屋后有个湖，鸭群在灰蓝色的湖面排成一列。

今天的车流来来往往。人们打开后门钻进车里，启动，开车离开。在转过弯道时，汽车把碎石子路碾得咯吱咯吱响。再见，那些站在门口的人对离开的人大声说，他们在空中挥着手，再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