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条 我有权情绪化(1)

女人的幸福女人定 作者:(德)阿斯格德姆


茜茜公主站在那里,美丽如画,一如往昔。在威尼斯的马库斯广场上,她站在奥匈帝国国王的身旁。威尼斯民众用冰一般寒冷的沉默惩罚她,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小女孩朝她奔去。她望着这女孩,泪流满面,低声默念道:“我们的孩子。”我的泪也夺眶而出。茜茜跪在红毯上:母亲与孩子拥抱在一起。民众们被打动了,一字一顿地歌颂道:“Viva la Mama(妈妈万岁).”多经典的言情片段啊!我再一次在电视机前抽泣。这个情节看过多少遍了?10次还是15次了?可能还要多。但我每次都会哭!

是的,我承认自己是个爱哭鬼(至于原因我以后会揭开)。面对德国国家足球队队员失败后的抽噎,我会哭;看到乌兹别克斯坦的网球选手在比赛胜利后抑制不住激动的泪水,我会哭;当茱莉亚?罗伯茨离开了理查?基尔时,我会哭;《动物世界》节目里的幼兽哀鸣着寻找自己的母亲时,我会哭……我曾在乘坐火车的时候捧着一本书,不知所措地哭了一路,直到好心的乘务员过来问我是否需要什么帮助。我用泪水迷蒙的眼睛看着他,哽咽着说:“没事,没事,一切正常。这本书真是太……美了。”哪怕是插科打诨,只要它能唤起我心中的感受和需要,这就不是媚俗,包括午夜肥皂剧(好吧,我承认肥皂剧的确是太过于粗制滥造了)。此外,我还欣赏能哭的男子。

现在反过来说,我同样能把泪水浇铸到笑容里。比如在看《空炮》时,莱斯利·尼尔森扮演的笨警察把女王从阳台推下去的情景就让我笑出了眼泪;当路易·德·菲奈斯在一个弹药库里寻找装上火药的手榴弹,而大家都等着那东西随时被炸飞时,我捧腹大笑。我不懂为什么有些人会对这一段感到无聊而把电视关掉,他们都在想“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可我依然会笑;有时看见有人不小心把头撞出一个“标记”、有人踉踉跄跄差点儿摔跤、有人发现放在购物篮里的东西忽而不见时吃惊的表情――看到这样的情形,尤其是当它发生在熟人身上的时候,我都会发笑。我不可能改变,请你原谅,但我在笑过后会立刻努力保持镇定。

是的,我支持这样的想法:我――有权情绪化。即使这并不代表什么“政治正确性”。是的,我也曾在办公室哭喊过,尽管这并不是光彩的事。以前有个总编,总是用一种极其伤人的方式找我谈话,把我弄到哭。每次我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奔出办公室,躲在厕所中任泪水宣泄。不是我不想控制自己,只是眼泪说来就来。

但是,换做是今天的我一定不会这样做。俗话说:“逃跑不顶用。”我应该继续坐在她面前,用我的串串眼泪、呼吸不通的鼻息以及哽咽声对着她,向她证明:是她的伤害令我愤怒,并导致了这一切。我哭,是她的责任,不是我的。此时我才明白:恐惧和勇气加在一起才会产生愤怒。那时我有恐惧,但没有勇气,勇气是我要学习的东西。

劝告我们的话经年不变:商业社会不要情绪化。女性如果为了什么事激动兴奋,就会被同事们取笑。“别那么歇斯底里吧!”那当然,你偷了我的创意,还在经理那里拼命卖乖,甚至还因此升职加薪,我怎能不激动?哼!即使在工作外,女人们也常常听到这样的话:“你别那么冲动行吗?”那当然,你跟我最好的女伴背着我约会,还被邻居们发现了,我成了全市议论的话题,难道我还不能冲动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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