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条 我有权情绪化(2)

女人的幸福女人定 作者:(德)阿斯格德姆


激动不已、开怀大笑、放声大哭、破口大骂,或者等我想吼的时候就大吼一次――一切都是我的权利。你发现没:男人们激动时声音会更低沉,而女性音色则会更尖、更响亮。这是自然造物使然,因为男、女声带的长短不同。因此,我更加不愿意把自己的感情藏到更衣室里去。你觉得这很丢人是吗?那就当我很丢人吧。但别人必须忍受这一点。因为,情绪是生活的一部分(当然:偶尔我们也需要仔细严肃地思考一下:我脾气怎么突然变坏了?多长时间会发一次脾气?大多数情况下我的自控力还是很好的啊,从什么时候起变的呢)。

那么,为什么有许多人看到嗓门大的女人会吃惊呢?因为声音振聋发聩?开个玩笑。做此反应的首要原因是,他们忽然发现其实女人的能量巨大,这种能量只是被平常各种各样的教条所压抑了:怎么讨人喜欢、做个乖乖女、控制好自己、不要激怒任何人、这不是淑女应该做的事、你必须行使你的职责……

“小姑娘,吹口哨,小母鸡,打鸣叫,赶紧把她的脖颈拧掉!”我以前的法语老师总爱说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嗓门大的女孩和女人们――把头低下。这个解释够明白了吧。更糟糕的是,在压抑坏情绪的同时,人们会对那些好情绪同样失去知觉。正如心理学家亚历山大?洛温毫不留情地说:“只有死了的男人不会哭。”

我认识太多在职场奔波的女性,她们自己说“我的生活空间仅仅是从这儿到这儿”。她们一边说,一边在头顶和脖颈之间比画――生活只存在于大脑,却与身体分离。如果大脑和身体分开,那么感觉也就被分裂了,如同行尸走肉。如果人持续地压抑自己,内心的感知平衡就被打破了。灵魂慢慢僵化,就像患风湿病的关节一样。最典型的例子是啮合关节痉挛, 许多女性都有这个毛病。

不久前在我开的研修班上有一位女士,她的眼睛极美,熠熠发光,但是面颊总是不停地抽搐。通过谈话我才发现,这是因为她的下颌骨肌肉过度紧张,以至于她笑的时候嘴唇紧压在牙齿上,看上去好像在“龇牙咧嘴”。她告诉我,她一直在压抑自己:每天上午要在银行工作半天,下午还要照顾两个女儿,晚上做好晚餐迎接那个做飞黄腾达之梦的丈夫。“我必须正常运转,”她解释说,“所有一切都压在我身上。”正常运转――这完全看得出来。人的身体会泄露秘密,告诉你他或她到底过得好不好。上了两天研修班之后,她来找我,看上去是在深思熟虑后有了更坚定的主意:“我想我的生活应该有些改变,我想重新寻觅更多的乐趣。”

心理学家所称的持续的啮合关节功能紊乱,会导致啮合关节互相压迫,以至于最后我们几乎没法开口说话。我们监督自己,限制自己,给自己安了制动器。你有空关注一下电视:甚至大部分女主播的上下牙也不太容易自然分开。我的观点是:越是依大众审美来看的漂亮女性,就越容易痉挛和抽搐。

这种压力谁人不晓?当我辗转反侧地考虑要不要自主创业的时候,就被那种面对未来的不安攫住了。夜里,我总是把牙齿磨得嚓嚓作响,以至于有一个牙齿的齿冠完全断了,牙医给我安了一个护齿套。但等我真的辞职之后,磨牙停止了。女性职员的啮合功能紊乱,是因为她们不敢向上司说出自己的想法;女性上司们紧张得磨牙是因为害怕同事们不信任自己;自主创业的女性会磨牙,是因受到客户的折磨,或者没法催回赊账。磨牙是这个共和国内回响着的声音暴力,缘于那被储藏、被压抑的不能承受的不良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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