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在佛罗里达州彭萨科拉镇的集会上,当我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台下站着15个患有唐氏综合征的孩子。他们的衬衫上写着:“我们爱特里格!让特里格进白宫!”这一幕让我激动不已,能够让他们在一场总统大选中认同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一件多么不寻常的事情!于是,我让助手帮忙询问,能不能请人将他们引到这边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合影了。
唐氏综合征的病情有轻有重,有些患者的生活能够自理,还有一些患者必须依赖他人才能生活,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与普通人的不同。因此,为了能够让他们从生活的边缘走到这个平时只属于健全人的阳光地带,我会鞠躬尽瘁、不遗余力。
见到这些可敬可爱的人们之后,我和托德骄傲地向大家展示亚利桑那州一个非常特别的群体赠送给我们的一张保险杠贴纸,上面写着:我孩子的染色体比你孩子的染色体多一条!
约翰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他告诉我,之所以选我作他的竞选搭档,是因为我和他有许多相似之处。竞选活动刚刚拉开序幕的时候,我曾经打电话给安克雷奇KWHL电台谈话节目的主持人鲍勃?莱斯特和马克?科拉弗奇奥。我们三个,再加上KBYR电台的著名主持人艾迪?巴尔克,每当我有什么重大新闻需要发布,或者他们有什么热门话题要上节目的时候,我们经常会互通有无。
我与阿拉斯加州以及瓦西拉市的媒体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们随时都会打电话过来,然后用不了5分钟就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而且我们之间也无话不谈。很多记者都有我的私人电话号码,同样,我也有他们的电话号码。在阿拉斯加州我们就是这样做的,何况这种做法对于州政府的工作也是一种促进。
有一天,当竞选巴士在美国中部的一条高速公路上疾驰时,我拨了KWHL电台的快捷键。
“嗨,鲍勃,我是莎拉!”
“州长!”鲍勃说,“终于又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嗨,我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老家啊。现在有一位真正的美国英雄就坐在我的身旁,如果他能够向你问好,你一定会感到十分荣幸吧。我来请他接电话,这样他就可以向阿拉斯加州问好了。”
说着,我把电话递给约翰。于是,在接下来这档与KWHL电台振奋人心、内容丰富的谈话节目中,约翰不仅妙语如珠、慷慨大度,而且还非常投入。
事后,竞选总部的一位高层人士叮嘱我的手下:“不要再让她那样做了。”
对于阿拉斯加州人来说,能够听到他们州长的朋友——一位共和党领袖的声音,无疑是一种褒奖。但是,当我把电台主持人的电话递给约翰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破坏了他们的办事规矩。不过,既然我在职的时候人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而且我们的这趟竞选巴士还有一个名字叫“实话直通车”,那么我想自己的做法也不为过吧。其实,这也恰恰是约翰如此受人爱戴的原因,对于媒体,他总是以诚相待,几乎可以说是毫无保留,记者们能够在任何时间问他任何问题。
因此,约翰本人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大惊小怪,我不敢肯定。但是,此后总是有人不断地提醒我,与媒体打交道时,尤其是与阿拉斯加州的那些媒体打交道时,一定要格外谨慎。我只好告诉竞选总部的工作人员,作为州长,与媒体打交道不仅是我分内的职责,也是我同选民保持联系的一种方式。
“阿拉斯加州有3张选举人票,”施密特告诉我,“所以你就不要再和当地的媒体打交道了。”
我知道,这就是典型的施密特作风。既然这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尊重他的看法。像其他大多数政界人士一样,我从不指望有人会对我温情脉脉或者赞不绝口。我所关注的只是怎样才能随时随地与选民保持联系,并且能够及时处理阿拉斯加州的公务,至于那些受雇的幕僚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我不会太在意。然而,我却注意到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已经开始对这场竞选活动感到厌倦了。可笑的是,就连派珀也忍不住要发表高见,比如抱怨汽车不停地颠簸,或者当有人边走路边抽烟,她就会告诉我,这些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团长了脚的正在行走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