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时间,他定期起草详细的汇报向工会总部报告有关工会工作的情况,编辑《机车司炉员》杂志,为这份杂志撰写文章。在经济不景气的那几年,他从自己1500美元的收入中总共拿出过900美元来维持工会和杂志的日常开销。当工会负债高达6000美元、濒临破产和解散的边缘时,他被任命为财政主管。最后,由于罢工失败和经济不景气等原因,会员们纷纷退出工会。他打开工会大厅的门,痛心地注视着空空如也的椅子,一个人在那儿待了有一个小时之久才心情沉重地返回家里。但他没有放弃,他决心迎接这个挑战。这年他25岁。他开始夜以继日地工作,给那些已退出工会的会员写了几百封信,告诉他们必须重新回到工会来;他在中西部各地组织会议,对群众进行宣传鼓动工作,不管听众有多少,态度有多冷淡,他都丝毫不动摇;他想尽办法向工人灌输勇敢和团结的精神;他从一条铁路线来到另一条铁路线,耐心地向工人们解释为什么以及如何结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政治同盟。那个时候的他沉着冷静,充满信心。“我总是处在整装待发的状态。比如半夜时分顶风冒雪穿过铁路调车厂,被当做鼓动家赶出机车库以及被哄下火车等事情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他被选为泰尔浩特市的书记员。作为西洋文学俱乐部的主席,他引介了诗人詹姆斯·惠特康姆·雷利、改革者温德尔·菲利普斯、不可知论者科耐尔·罗伯特·英格索尔、妇女选举权的狂热支持者苏珊·安东尼,把文学和争论带进了泰尔浩特的生活。为了理清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他经常阅读经济、政治和历史方面的书籍;为了使自己的讲话更有说服力,他努力提高自己的口才。他每晚只睡三四个小时,没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几年过去了,他已成为工会领导人中间的佼佼者。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懂业务,即使在经理们熟悉的领域也敢于和他们较量。16年间,工会在他的指导下不断发展壮大,为工人争得了更好的工资、工时条件以及铁路线上更安全的工作环境。
1892年,尤金·戴斯产生了一个堪称本世纪最伟大的构想:像普尔曼的“先驱号”为铁路工业的机械制造带来一场革命一样,他所创建的“美国铁路工会”将会带来一场人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