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以后,我把这个案子带到赦免委员会去,”丹诺写道,“我发现其实当时陪审团就有人认为我是对的。有一位委员说他相信我是对的,可他们不敢碰这个案子,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凶手是谁,因为这个案子凶手太残忍,民愤太大。”邦德在狱中服刑10年以后,患肺病死去。
丹诺尽心尽力地为黑人辩护,因此赢得了美国黑人的喜爱。几乎所有的黑人,包括那些几岁的黑人孩童,没有不知道他名字的。当丹诺和朋友开车路过南方时,马凯夫人注意到不管他们在哪儿吃饭,不管是饭店还是小餐厅,侍者总是给他们端来最大份的、最精致的牛排。圣路易斯一个餐厅侍者在给丹诺上菜以后,喃喃地说:
“您是丹诺先生,不是吗?先生。”
“不错,我是。”
“先生,有幸跟您讲话,真是太荣幸了!”
“您这儿什么时候打烊?”
“大概9点,先生。”
“那么你下班后请来我的房间,我们聊聊。”
“娄伯—利奥波德案”结案不久,丹诺在弗吉尼亚州首府里士满的一次心理分析医学会议上发表了演讲,会后,几个律师请他在州俱乐部吃晚饭,然后一直聊天到凌晨3点钟。其间一位律师高声说道:
“丹诺先生,我无法理解像您这样声名显赫的人,怎么会提倡种族平等呢?”
“哦,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让您感到困惑,我喜欢与聪明的黑人在一起。”
“但是,丹诺先生,您如何看待盎格鲁—撒克逊种族的优越性呢?”
“盎格鲁—撒克逊种族的优越性?”丹诺哼着鼻子,“它是这个世界最混蛋的种族!你别忘了,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因为我的祖先住在这个国家已经300年了,但我并不以此为荣,我只为此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