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否觉得那只便壶还有什么用处?”丹诺思忖着。
三名工会被告对他们受到的待遇提出了抗议。根据美国法律,被告在被证明有罪之前应该当做无罪对待,但是检察官霍利却警告他们说:“被告拼命鼓动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他们试图使公众产生先入为主的感觉,从而以被迫害为名阻挠陪审团的判决。”
丹诺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刑事律师,一开始就抓住了这个案子的核心问题,那就是:矿工联合会谋杀史丹内伯有什么好处?他们犯罪的动机是什么?而在欧查德的口供中共有五句话跟这几个问题有关系:
“摩耶说,我们先干掉史丹内伯,然后写信给皮博迪、舍曼·贝尔和其他那些一直企图消灭工会的人,告诉他们,他们也将会遭到和史丹内伯同样的下场;我们现在没有忘记他们,将来也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对他们来说,唯一的逃脱方式就是去死。赫伍德说,我们要回到新泽西州的帕特森市,在那儿把这些信寄出去,信要写得让他们误认为是一些外国的无政府主义者干的;如果我们在史丹内伯逍遥很久以后再干掉他,那么,他们就会认为我们永远不会放过任何迫害过我们的人。培提波恩说这样干很好。摩耶让我去赫伍德那儿领取所需要的经费。赫伍德给了我240块钱,还说他希望我能成功地干掉史丹内伯。”
爱达荷州就根据上述五句话以谋杀罪绑架和指控了矿工联合会的三位代表,然而,只要对这些内容稍加分析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内容完全都是捏造的。
查尔斯·摩耶是一位思维敏捷、精明强干的工会领导人,具有同戴斯、托马斯·I. 基德和约翰·米切尔一样的才干。他相信,只有依靠组织和团结的力量才能改善他那四万会员及其家庭的命运。他在演讲中多次表示,反对工会组织以任何方式进行武力反抗。这样的一个人,会愚蠢到提议杀害史丹内伯,然后寄信给其他的对头,拿史丹内伯的下场来威胁他们吗?他难道不知道只要他们收到了第一封这样的信,就会马上以谋杀史丹内伯的罪名逮捕他们这些工会领导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