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丹诺夫人在郊区离威尔逊家只有三个街区的地方找到了一套有家具的平房。这座房子前面有一个玫瑰花园,一片油绿油绿的草坪,还有一棵苹果树。鲁蓓早已经迫不及待地买好了新家具,存放在谢尔敦路的公寓里。现在她马上把几件行李搬了进来,开始整理起家来。
“真好,”丹诺喃喃地说,“星期天早上,我可以懒洋洋地躺靠在苹果树下,欣赏报纸上的漫画了。”
但是,丹诺却一直没有机会享受这样的星期天早晨。爱达荷又一次发生了引渡、逼供及谋杀指控案件。为了这次谋杀指控,丹诺不得不前往寒冷的爱达荷北部去进行辩护,不是一次,而是两次,并且为此差点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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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意识到仅凭欧查德的供词就判矿工联合会领导的罪会有很多困难。欧查德曾供出,矿工联合会执行委员会的委员杰克·辛普金斯是他在卡德威尔的同谋,但是,由于辛普金斯已经完全失踪了,甚至连平克顿特务也未能找到他,于是,他们就把史蒂夫·亚当斯抓起来充数,欧查德称亚当斯是炸毁独立市车站的同犯。
史蒂夫·亚当斯被逮捕时,正在俄勒冈州贝克市附近自己家那160英亩农田上干着活。前去逮捕他的是斯波肯私家侦探所的头目梯爱尔和市警长布朗。“亚当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告诉他说他被控谋杀前任州长史丹内伯。第二天早上,亚当斯说,除非见到律师,否则他哪儿也不去。布朗警长一直在和梯爱尔说话,这时,他对亚当斯说:‘史蒂夫,他们并没有认为你卷入了史丹内伯谋杀案。他们并不是因为这件事逮捕你,而是让你当证人。如果你去帮助他们证明事情的经过,你就会被释放,不会被起诉的。’”
“亚当斯一直没能和地方行政长官或法官见面,”丹诺攻击道,“他既没有受到大陪审团的指控,也没有被指控犯了哪种罪,更没有被关进卡德威尔监狱里,根据法律规定,如果他被控犯罪,就应该关入卡德威尔监狱。但事实是,他被直接送进了艾达县监狱,并和欧查德关在了同一个牢房里。五天的时间,欧查德一直在劝说亚当斯为他的口供提供证明,并反复给他讲述其中的利害关系。在这五天里,亚当斯只获准见一个人,那就是典狱长惠特尼。惠特尼告诉他说,如果他不和他们合作,就会被吊死。就在此时,亚当斯的律师摩尔也来到了博伊西,见到了州长。到了第五天,摩尔向亚当斯转告了州长的话。州长说要是他不同意证实欧查德的口供,他将会被处以绞刑,而且吊得会比哈曼还高。如果他好好合作,州长保证让他安全离开爱达荷。另外,他还给了摩尔100元钱,让他到科罗拉多州,让科罗拉多州州长也做出同样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