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史蒂夫·亚当斯的叔叔里拉德先生吗?”他问,“我是克劳伦斯·丹诺,一个律师,正在为摩耶、赫——”
“你不要插手史蒂夫的事,”里拉德叫道,“不然,他们会吊死他。这个可怜的孩子被关在那么远的地方,他还有什么希望呢?他们开始说要吊死他,现在又给了他一份自白书。”
“里拉德先生,那些威胁完全是一种恐吓,不论在爱达荷州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都不可能仅凭一张靠威逼利诱等非法手段得到的自白书就判史蒂夫绞刑。”
“你走吧,”里拉德先生叫道,“我不会冒着让史蒂夫被吊死的危险来帮你进行辩护的。”
“好吧,我走。”丹诺平静地说,“走之前请给我一杯水好吗?我已经走了整整一天的路了。”
“好吧,给你一杯水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当他端着水回来时,丹诺已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平静地谈起了甘甜的泉水、美丽的俄勒冈森林、矿藏丰富的山脉。他还谈到了采煤工人艰辛困顿的生活;谈到了工会为了改变那些工人们在深不见底的矿井里每天采矿12个小时、却只拿到1.56元钱、还要随时冒着死亡的危险这种状况所做的种种努力;谈到了平克顿劳工间谍为了打垮工会,为了再把工人们逼回每天12小时的工作、不足维持生计的工资和意外死亡的境地中所干的种种勾当。谈了一个小时之后,他站起来,伸出手,脸上带着热情而亲切的微笑说:“谢谢你的款待,里拉德先生,我想我最好回到博伊西,继续做我的工作。”
当他转身要离开时,里拉德叫住他,满脸都是困惑的表情:“等一下。”丹诺转回身。里拉德问:“你说,如果我侄子翻供了,他们会吊死他吗?”
“绝对不会!”
“好。史蒂夫没有权利只为自己活命而诬告自己的同伴。如果你答应请密西西比州的史东参议员替他辩护,我就去见史蒂夫,劝他站出来跟他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