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诺先生，”他说，“我想你开始吃亏了。”

“彼德，你有什么好主意？”丹诺笑着说。

“我想从今以后我们四六开比较公平。”

“好吧，”他点点头，“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一个公司或者个人因民事案件来找他，1915年后，刑事案件开始大量找上门来。在丹诺38年的律师生涯中，他绝对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专职做刑事律师。然而，作为打牌高手，丹诺知道游戏要遵守游戏的规则，要顺其自然，既然只有那些被指控犯了罪的人才来找他辩护，那么，他就当刑事律师好了。

也许丹诺年纪太大了，也许是他的经验太老到了，他不愿意再受理那些大案子，也不主动去寻找这样的大案子，但是如果有一天需要他出马的话，他一定会再次挺身而出，从现在这种繁杂而无意义的法庭诉讼程序中挣扎出来，投身到这个伟大的目标中去。

3

丹诺又开始为别人辩护了。每天有各种各样的案子来找他，他照单全收，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帮助他们，但惯犯的案子除外，不管他们出多少钱，丹诺都会拒绝，他觉得自己不能为他们做事。

特利·德鲁根出身于一个贫苦家庭，他偷了一辆汽车，请丹诺为他辩护。丹诺同意为他免费辩护，可是审判那天，保释在外的德鲁根却未来法庭受审，丹诺请求延期审判被批准后，来找德鲁根。

“特利，你不出庭是什么意思？”他问。

“丹诺先生，”德鲁根回答，“我不想当面听他们宣布刑期。”

最后，丹诺为他赢得了无罪判决，然后对他说：“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就开始悔过自新吧。如果你再惹这样的麻烦，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几年后，德鲁根成了芝加哥最大的啤酒制造商之一。他在丹诺不知情的情况下，委托丹诺·希斯曼律师事务所全权处理他的一切法律事务。有一天他在事务所的接待室里遇见了丹诺。

“你来这里做什么？”丹诺严厉地问。

“哦，丹诺先生，我现在在一个民事诉讼部门工作。”德鲁根一边回答，一边侧着身子要离开。

“嗨，你别走，”丹诺警告他说，“如果你再因为有麻烦来事务所找我，那么，当他们宣布你的刑期时，你就自己出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