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为自由说话(12)

丹诺辩护实录 作者:(美)欧文·斯通


“把那些遇到麻烦的骗子称为‘弱者’,这完全是一种滥用感情的无稽之谈,即使基督本人也不会同意。丹诺是一名基督教无政府主义者,他从未想过要实现自己的抱负,也没有制定过一个明确的生活计划或者生活目的,他只是一个案子一个案子地接,一年一年地过,毫无目的。他是一个行为主义者,他说:‘不管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制度之下,人的本质都是动物性的。一个人所能做的就是宣扬慈善,而不仅仅是宽恕,宽恕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要做错事,而我说的慈善就是爱。’”

在一篇名为《辩护席上的丹诺》的文章中,一个曾亲耳聆听过丹诺辩护的芝加哥律师说:“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下,丹诺会耸耸肩,对陪审员说:‘可能这样,也可能不会这样,看情况决定吧。你们不知道,我也同样不知道,为什么要冒险呢?最好的办法还是多对被告所处的背景和环境进行分析和置疑吧。

“假设被告真的有罪。你们从他成长的环境中又能指望什么呢?他真的要负责任吗?

“如果你们处在同样的环境中,你们会和被告有什么不同吗?如果你们处在他的地位,你们也会这样做的。难道因为他做了这种顺其自然的事就应该被关进监狱吗?

“问题不是犯罪会对你们或者别人产生什么影响。你们要决断的是‘它会对具有特定的精神状态、道德和生理结构的被告有什么影响。’没有一个人是绝对好的,也没有一个人是绝对坏的,罪犯这个字眼被人们毫无节制地到处滥用。很多在监狱之外的人应该在监狱里面,而很多被监禁的人却应该自由地走在大街上。”

“州当局只是对被告所做的坏事感兴趣,丹诺就提出质疑:‘你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被告做过的好事?’州当局只为那些受害者考虑,丹诺就向他们描绘出判决的结果对被告家属的影响,州当局强调陪审团最庄严的责任就是作出判决,丹诺则强调陪审团最严肃的责任是了解被告。”

“可能这样,也可能不会这样,看情况决定吧。为什么要冒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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