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问:“你呢,工作时间可长?”
“一天八小时,今日下午二时即可休息。”
“那多好,需要经过严格训练吗?”
“公司要求颇高,但是却难不倒有心人。”
“餐厅或咖啡室可要用人?”清流盼望地问。
“唐小姐取笑了。”
“真的,我需要一份包食宿的工作。”
任天生说:“我可帮你留意,如果有刘太太的推荐书更好。”
“我找机会同她说。”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人。清流一早便看到他,不知怎的,喉咙有点干涸。
那英俊硕健的身形属于余求深,一样是年轻人,比起他,任天生显得木讷。
他走到清流面前:“一早已经出来了。”
顺手取起清流吃剩的烤面包,涂上果酱,就吃了起来。
这亲昵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清流哪是对手,蓦然涨红面孔,并无做贼,却无端心虚。
珊瑚出来寻人,朝清流招手。
清流连忙跟着她进去。
珊瑚问:“那是谁?”
“咖啡室领班。”
“不,另外一个。”
“他说他姓余。”
“姓不重要,什么身分?”
“单身游客。”
珊瑚哼了一声。
清流知道她见多识广,一定有独到见解,于是问:“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珊瑚冷笑:“总而言之,不适合你,避之则吉。”
清流不服,但不想争辩。
她们在谈他们,他们也正说她们。
那余求深,一边喝咖啡一边问:“对唐小姐有意思?”
任天生显然也认识他,可是与他谈不拢,低头整理单子,不去搭腔。
“漂亮女孩要多少有多少,小任,你说是不是?”
任天生仍然不出声。
“我不会同你争,你放心,我的目标并非唐小姐。”
任天生忽然松弛下来。
余求深说下去:“她只不过是个私人秘书,换句话说,是随身丫环,这种角色,留给你好了。”
任天生忍不住喉咙咕一声。
余求深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你若想进展迅速,大可告诉她,你是大少爷,这艘不羁的风是你家族生意。不过,老父逼你从头做起,做实习侍应生。”
任天生为之气结。
余求深哈哈大笑,走远了。
任天生从头到尾没说过半句话,要是清流知道这种事,一定会欣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