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萨仁卡(5)

莎拉的礼物 作者:(美)安·科什那


需要什么就写信吧。我们每个月从社区办公室可以拿到十三马克。

你在信里说你不管怎样都能听到弥基录megillah,犹太教名词。指希伯来《圣经》第三部分中的5卷。――译者注,听上去你在找乐子,不过我不敢肯定。

我在想你为什么在信里没有提到艾拉。你们吵架了吗?但我不这么觉得。可能你只是忘了提到她吧……

瑞泽尔

没有什么是瑞泽尔不知道的。她有关艾拉的怀疑是对的,她是在一个曾在杰帕斯多夫的人回家后偶然得知的。她又一次用上她最优雅的笔法和语言直接给艾拉写信。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恳求艾拉原谅她妹妹的缺点。

索斯诺维克

1941年3月14日

亲爱的艾拉小姐:

我坐下来给您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伤心和难过。有一个雷布小姐来看过我们,带来我妹妹莎拉的问候。当我们问起她是否知道莎拉和您的关系时,她说,知道,她当然知道了,而且说您和我妹妹的关系以前非常好,可是现在你们不再说话了。

善良的格特纳小姐,您想象得到这对我们的震动有多大吗?你想象不到的,因为没有言语能表达这个消息让我们有多么难过。我们没法理解怎么会这样。莎拉过去常写信说艾拉小姐对她就像一个母亲一样。这是她写的:亲爱的妈妈,只要我和我的艾拉在一起,请放心,谁都不必担心我。没有哪个母亲对待她的孩子像艾拉,我的艾拉,对我那么好。

可是现在这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艾拉小姐!如果我妹妹做了什么错事,我代表我亲爱的父母,代表我的妹妹,请求您的原谅。她一定不是心怀怨恨才这么做的,可能只是一个误会,应该可以澄清的。我们恳求您,请原谅她,她还年轻,不懂世事,她没有恶意的。她在她的信里说她认为您是一个极好的、有如神赐的人,而且是所有的善良和美丽的化身。我写的每句话,艾拉小姐,没有一点夸张,百分之百是真话。

她是不是刻意要伤害您呢,艾拉小姐?哦,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们可能只是误解了对方。我相信像我妹妹这种性格的人能够被原谅,我也相信你们的友谊能够很快恢复的。您看在我们父母的份上也会这么做的,他们自从听到这个消息情绪就一直非常低落。

艾拉小姐,人的一生中谁都可能犯错误,尤其在年轻、不谙世事的时候,莎拉就是这样。您不会没有一颗愿意原谅人的心的,那样太不像您了,艾拉小姐。请考虑我悲伤的父母吧。我相信,不,我确信您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我请求您不要误解我。我本来想听到好消息的,而这个消息却让我们那么消沉。

我确信我这封信会成功的。能否请您,不管怎样,代我们向莎拉问好?

末了,请接受我最热烈的祝福,满怀敬意的,

瑞泽尔·冈卡兹

在索斯诺维克火车站上匆忙的瞬间,艾拉的承诺被莎拉的母亲认作是一种契约。而现在六个月过去了,一直笼罩在这个家庭上的噩梦会因艾拉取消对她的保护而变得越发可怕。无论原因是什么,她们之间的疏远都是深重的苦难之源。为了她痛苦中的父母,瑞泽尔决定去用她标志性的直率修补她们的分歧。

她成功了。瑞泽尔赤诚的请求,她强烈的担心,即害怕某种未名的罪恶把她的妹妹和她重要的人生导师隔离,把两个朋友之间确实出现的暂时的霜冻融化了。艾拉把瑞泽尔的信拿给莎拉看,她们一起读信的时候,艾拉为自己给莎拉年迈的双亲增添了痛苦而感到十分愧疚,而莎拉则吃惊于瑞泽尔解读她的信之仔细和精确。她们起誓要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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