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逮到棺材舞者之后,”莱姆说,“我们会回到这件案子上,阿米莉亚和我,全天候,绝不食言。”
德尔瑞生气地拍了拍夹在左耳后那根未点燃的香烟。“棺材舞者……妈的,这一回最好操到他的屁股!妈的!”
“那件爆炸案呢?”萨克斯问,“昨天晚上那一件有没有进一步的细节?”
塞林托读完了一叠传真和他自己的笔记之后,抬起头说:“爱德华?卡尼昨晚七点十五分左右从迈马洛尼克机场起飞。他们的公司――哈得孙空运公司――是一家私人的空运公司,载运的是货柜,服务对象是企业客户,这些你们都知道,就是飞机出租。他们刚刚获得了一份空运合约――你们听好――就是在东岸和中西部一带载运医院使用的人体移植器官,听说这是时下竞争最大的业务。”
“要命。”班克斯笑了笑说。在场的人之中,只有他因为这个玩笑而笑。
塞林托继续说:“他们的客户是‘美国医疗保健’。总部在索姆斯,是一家以盈利性的连锁医院。卡尼的行程十分紧凑,原订飞往芝加哥、圣路易、孟斐斯、列克星顿、克里夫兰,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伊利市过夜,然后今天早上返航。”
“机上还有其他乘客吗?”莱姆问。
“一个也没有。”塞林托咕哝着说,“只有货柜,完全是例行航程。但是在距离奥黑尔机场只剩十分钟航程的时候,一枚炸弹被引爆,把整架飞机炸得开花,卡尼和他的副驾驶双双丧命,地面上则有四个人因而受伤。此外,他的妻子原本计划和他一起飞行,但是因为生病而临时取消。”
“有没有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的报告?”莱姆问,“不,当然没有,还没有整理出来。”
“报告得在两三天之后才会做出来。”
“我们不能干等两三天!”莱姆大声抗议,“我现在就要!”
一道由插管造成的粉红色伤疤浮现在他的喉咙上,但是莱姆早就已经摆脱了人工呼吸器,他可以和任何人都一样正常地呼吸。林肯?莱姆是一个可以叹气、咳嗽,像水手一样大叫的瘫痪者。“我需要知道和这一枚炸弹相关的所有细节。”
“我会给一个在芝加哥工作的朋友打个电话,”德尔瑞表示,“这家伙亏欠我不少,我会让他告诉我他们手上有些什么,并尽快把所有的东西送过来。”
莱姆对探员点点头,然后开始消化塞林托所说的内容。“好,我们现在所知的有两处现场。坠机现场在芝加哥,一定已经被搜寻得乱七八糟,所以对你来说已经太迟了,萨克斯。我们只能希望芝加哥那些家伙,至少能够像样地完成一半以上的工作。另外一个现场在迈马洛尼克机场――也就是棺材舞者在飞机上装置炸弹的地点。”
“我们怎么知道他是在机场装上去的?”萨克斯一边问,一边卷绕着她一头漂亮的红发,然后盘在头顶上。这些动人的发丝会扰乱犯罪现场,绝对会影响到搜集的证据。萨克斯出任务的时候,除了佩戴一把格洛克⑨九毫米手枪,通常还会带十几根发夹。
“问得好,萨克斯。”他喜欢她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我们并不知道,只有在找出炸弹的安装位置之后才会知道。它可能被装在货柜里、在一个航运袋当中,或在一个咖啡壶内。”
或是一个垃圾俑里,他严肃地想着,再次回忆起华尔街的爆炸案。
“我需要这枚炸弹的每一块碎片,越快越好。我们必须拿到手。”莱姆叫道。
“听我说,林肯,”塞林托缓慢地表示,“飞机爆炸的时候,距离地面有一英里的高度,残骸散落在整片区域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管,”莱姆说,颈部的肌肉跟着发疼,“他们还在继续搜寻吗?”
搜寻失事现场的是当地的搜救人员,但是负责调查的是联邦当局,所以弗雷德?德尔瑞打了一通电话给现场负责的联邦调查局特别探员。
“告诉他,我们需要测试结果和与爆炸相关的每一片残骸:我说的是任何一块细微的碎片,我要取得那一枚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