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我觉得，”埃勒里说，“这的确是个激动人心的构思，不过恐怕会永远停留在计划阶段。”

“听见了吗？”卢大叫起来，“你给我请来了个先知约拿！”

“你根据什么这样说？”

“你想想，怎样才能将这四位明星请来拍同一部戏呢？他们可是不共戴天的对头。”

卢瞪着埃勒里。“堪称世纪罗曼史，过去二十年里最具轰动效应的恋爱，四位大明星所带来的强大的票房吸引力，一个人人感兴趣的绝妙题材――而他却在泼冷水！”

“别这么说，卢。 ”

“棒小伙”说，“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埃尔。以前也试过找他们合作，但都失败了。这一回我预感情况会有所不同。”

“爱会帮助解决问题的，”卢说，“未来的布彻夫人不会丢下她的爱人不管的，对吧？”

“胡说。”布彻的脸有些发红，“既然说到这儿了，卢在里面也有特殊关系。他是布里斯的远房堂兄弟。除了她父亲和卢之外，布里斯再没别的亲戚了。我想她出于和这怪人的血缘亲情，肯定会听他的。”

“如果不听，”卢笑了，“我会拧断她的脖子的。”

“他们四人目前手头也都不宽裕――他们一向如此。我准备跟他们签报酬非常可观的合同，让他们根本无法拒绝。”

“听着，”卢说，“当我告诉他们将为数以百万计的观众拍一部展示他们自己生活的影片时，他们会兴奋地抢着来签合同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去请邦妮和泰勒，”布彻快言快语，“卢去做布里斯和杰克的工作。山姆?维克斯，我们的公关部经理，负责在报纸杂志上开始做宣传。 ”

“那么我呢？”

“跟卢一起干。你去接近斯图尔特和罗伊尔两家人，尽量搜集关于他们个人生活的材料，越多越好。最重大的事情当然是筛选出最精彩的部分。我们过几天再见面，交流一下进展情况。”

“再见啦。”卢把布彻的酒瓶夹在腋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一个戴着一只眼罩、脸像被风吹裂了似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你找我，布彻？”

“来见见埃勒里?奎因――他要跟卢?巴斯科姆一块儿编罗伊尔和斯图尔特的罗曼史。奎因，这就是山姆?维克斯，公关部的负责人。 ”

“嗨，我听说过你，”维克斯说，“你就是那个在这儿待了六个星期却无人理睬的家伙。真有意思。”

“你指什么有意思？”埃勒里愠怒地问。维克斯停顿了一下。“这就是最好的宣传啊，不是吗？对了，你觉得卢的剧本构思怎么样？”

“我看――”

“蛮不错的。你知道布里斯的老父亲吗？那可是个能上电影的人物！托兰德?斯图尔特。我猜布里斯大概有两三年没见那老古董了。 ”

“失陪了。”布彻抽身先走了。

“去找找那老僵尸吧。”公关经理说，“如果你想了解这段精彩的罗曼史，他可能会给你提供点儿内幕材料。老斯图尔特是个古怪的百万富翁――我是说他是个怪人。不过假如你拥有他那样的财富，你也会变得古怪的，明白我的意思吗？他靠石油生意发家致富。对了，他在赭石山的一个小山顶拥有一座价值百万元的庄园，就在帝王县的圣伯纳迪诺牧场附近。那儿有四十个房间，像座宫殿，除了他和一位医生外再没有旁人。医生名叫尤尼乌斯，他既是老头儿的医生，又是他的保姆、管家和保镖，身兼数职。”

“对不起，”埃勒里打断了他的话，“我想我得去瞧瞧卢在――”

“暂且忘了卢吧，过几天他会自己钻出来的。对了，就像我说过的，人们编了些关于老斯图尔特的传说。有的说他从不相信女人，有的说他有些非常奇怪的生活习惯，比如不沾女色，我想该称他为修行者。

他应该像马儿一样健壮。”

“听着，维克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