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格里什简截地回答;
“我们想要一个房间,能否在南丁格尔大楼为我们找到一间呢?如果能够,那是再方便不过了。”
这个要求似乎使他们有点着慌。行业秘书踌躇着说:“如果女总监在就好了,我们很难知道哪一间房是空的。她应该不久就会回来了。”
阿尔德曼?济里表示烦躁地说道:“我们不能凡事都等她来。警长要一间房,去帮他找一间吧。”
“正好一楼有一间罗尔芙小姐的办公室,就在示范室隔壁。”行业秘书垂下难受的眼睛看着达尔格里什。“你当然已经见过罗尔芙小姐了,她是我们的首要导师。如果罗尔芙小姐能暂时搬到她秘书的房间……巴克菲尔德(Buckfield)小姐因感冒休假了,所以她的办公室是空的。只是有点挤,只有一个食橱,但是如果女总监……”
“就让罗尔芙小姐把她要用的东西都搬出来吧。搬运工会来帮她搬文件柜的。”阿尔德曼?济里转过身来对着达尔格里什喊道:“行了吧?”
“如果它是单独出进,又能适当地隔音的话;门上要有锁,能够容得下三个人,有一台直拨外线的电话,我想行。如果还有自来水,那就更好了。”
副主席面对这个难对付的要求单子,情绪倒是缓和下来了,犹豫不决地说:“一楼罗尔芙小姐办公室的对面有一间小衣帽间和一间盥洗室,那也可以拨给你们使用。”
格鲁特先生的难受更加深了。他的眼睛扫过来看着科特里―布里格斯先生,似乎在寻求一个同盟者。但是外科大夫在这几分钟内却令人不可理解地一直保持沉默,好像不愿意去接住他的眼光。此时电话铃响了。赫德逊先生显然很高兴能有一个机会来活动活动身体,跳起来去接了电话,他转过身对他的副主席说;
“是《号角报》,先生。他们要你亲自接听。”
阿尔德曼?济里决断地抓住听筒。既然已经决定要重振自己的威风,显然他准备好要来掌控局面,做这种事情则完全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谋杀案也许不在他正式的关注范围之内,但是老练地和地方报纸打交道则是他做来得心应手的事。“我就是阿尔德曼?济里,管理委员会的副主席。是的,伦敦警察厅已经派人来了这里。受害者?啊,我想我们就不要谈什么受害者了。无论如何还没有。法伦,约瑟芬?法伦。年龄?”他将手盖住听筒转过身来问行业秘书。特别奇怪的是,是科特里―布里格斯先生作的回答。
“三十一岁零十个月,”他说:“精确地说,到今天为止她比我整整小了二十岁。”
阿尔德曼?济里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信息报导一点也不吃惊,他又转向听筒。
“她三十一岁。不,我们还不清楚她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我们正在等验尸报告出来。是的,警长达尔格里什。他现在在这里,但他很忙不能接电话。我希望今天晚上在报上发表一篇声明。到时验尸报告应该出来了。不,没有理由怀疑是谋杀。警察局长出于谨慎起见请来了伦敦警察厅。不,就我们目前所知,这两次死亡事件之间决没有任何联系。很悲痛,是的,非常悲痛。如果你愿意六点左右打电话,我也许会有更多的消息奉告。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就是护士法伦今天早上七点刚过被人发现死在她自己的床上。她很可能是死于突发的心脏病。她得流感刚恢复过来。不,没有留下字条,没有那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