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年纪,请说吧,还有你出来寻求什么?”
“你有什么权利问这一切?”
“科学给了我们权利。”
“咱们撒手吧,”盖茨说,“老家伙要哭出来了。”
“不,克拉夫特·埃宾,科学的探索决不允许情感的干预。”
寂寞芳心小姐用他的一只胳膊搂住老头儿。“把你的生平故事告诉我们。”他说,声音里充满同情。
“我没有故事。”
“你应该有。谁都有生平故事。”
老头儿开始啜泣起来。
“唔,我知道了,你的故事很伤心。说吧,他妈的,快说。”
老头儿依旧不吭声,他就攥住对方的一只胳膊扭起来。盖茨想把他拉开,但他扭着胳膊不放。他正在扭的这只胳膊属于所有生病人和受苦的人,所有残废的人和失意的人,所有说不出话的人和阳萎的人。他正在扭的这只胳膊属于“绝望的人”、“伤心的人”、“厌倦一切的人”、“被肺病大夫折磨得幻想破灭的人”。
老头儿开始尖叫起来。有人用椅子从背后砸了寂寞芳心小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