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昕的指甲掐进我的肩背，在那儿划了一下。我听到她发出一声隐忍不禁的呻吟。

我们俩都安静了一会儿后，我听到文昕问我：“你刚才叹什么气啊？”

我告诉她：“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搞的--又这样！”

“你说呢？”文昕一笑。

“要问你。”

“问我?为什么？”

“因为和你在一起才发生的。”

“你这个家伙，又要瞎说!不理你。”文昕说着要从我身上下去。

我立刻伸手揽住她，并和颜悦色地向她解释道：“对不起，其实我的意思是，是我自己太激动了。”

“看不出来。”她说。

“看不出来？”

“你这个人看上去最冷静了。”

“平常是这样，但是和你在一起就不是了。你真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为什么？”

“想你啊。”我笑道。

“你少来，想我就这样?是你自己上了年纪吧！”文昕忽然又“扑哧”一笑。

我顿了一下，说：“你老说我老，但这根本不是原因。恰恰相反，和你在一起，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好比枯木逢春，铁树开花！”

文昕忍不住哈哈大笑，举手捶了我一拳。

文昕的笑声真是很好听，不仅声音悦耳，而且还会令人产生某种美好的联想。她此时的放声大笑，在我的感觉上也有动人的一比：仿佛风中的花枝，被吹得阵阵摇摆颤动。

过了一会儿，文昕注意到我眼睛闭上，脸侧向一边，她便小声问我：“累了？”

我咕噜道：“嗯，岁月不饶人……”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