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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手都得抓,两手都得硬(1)

亲爱的孔子老师 作者:吴甘霖


在齐鲁两国国君的夹谷之会上,代表鲁国主持这次会盟的是老师。

这次会盟由齐国提出,其目的是要向鲁国宣示国威,并借机压制鲁国。他们认为一向重视礼仪、文化的老师,必然会被他们欺负。

没想到:他们的阴谋彻底被老师挫败。

“我治理鲁国以来,就算今天最高兴了。我们鲁国向来被齐国欺压,但这次却取得了最大胜利。大司寇,这是你为国家立下的最大功劳啊!”

鲁定公满面春风,一边开心地大笑,一边不断向老师道谢。

我们跟在他和老师的后面,也一边高兴,一边为老师感到格外自豪。

夕阳西下,晚风吹着老师的脸。

我在后面看着老师,对他的景仰和敬佩又增加了几分。

我怎么不对他更加景仰和敬佩呢?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不仅帮鲁国找到了失去的尊严和土地,而且让我们再次感到老师那种超乎寻常的智慧。

齐国是鲁国强大的邻国,一直对鲁国虎眈眈。在一些不怀好意大臣的鼓动下,齐国国君提出要与鲁国国君鲁定公会盟,相会的地点在齐鲁交界处的夹谷。

此次会盟有可能凶多吉少,担任鲁国宰相的季桓子十分狡猾,本来应该由他陪鲁君去签订会盟,但他借故不去,却将老师推了出来,而老师也当仁不让。

于是国君便让老师以司寇的身份行宰相之事,陪同自己去会盟。

我和子路等几个弟子,陪老师一起参加这次会盟活动。果然,这次会盟发生了不少事,甚至只能以“惊心动魄”来形容。

会议在夹谷南部一处空阔的地带进行,并临时筑起了一个土坛,齐鲁两国君主登坛就坐。

开始时,两国国君都很客气。没多久,齐国大夫黎弥走过来,对鲁定公说:

“为了这次会盟,齐侯特意让我们准备了四方乐工为您奏乐,请您观赏。”

还没等鲁定公说话,黎弥就一挥手,一帮人立即就往坛上冲了过来。

那是什么乐队啊!一个个涂着红粉,头上扎着羽毛,身披皮衣,手执矛、戟、剑、盾,打扮得如同野人一样,一边戏笑打闹着,一边向土坛逼近。

此情此景,使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不由自主去看鲁定公,发现他脸色惨白。看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比我受的惊慌更大。

我立即转身去看老师,发现一个令许多人想象不到的情景:

老师一点也慌乱,而是急走上前,对着台下喝道:

“两国国君友好相会,怎么容得了这样一帮野蛮乐队闹事,请齐国管事的官员下令撤去!”

管事的官员当时就在坛下,与鲁国的左司马相对而立。但他却对老师的话置若罔闻。

老师又很严肃地大声重复了一遍,但那位官员只是看了看黎弥,而黎弥却毫无反应。

于是老师便走到齐景公身边,躬身施礼之后,用坚定而大声的语气说道:

“如此盛会,却用蛮夷之乐,这不合礼仪,请您下令斥退吧!”

看着一脸正气的老师,齐景公不免有些心虚,在老师的逼视下,齐景公终于挥挥手,让那帮乐手退了回去。

盟坛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没想到,这时黎弥又上前一步对鲁定公说:

“既然君侯和孔夫子不爱听四方夷乐,齐侯还备有宫中雅乐,请鲁侯欣赏吧。”

老师曾经去过齐国,在那里听过著名的韶乐,为此甚至还“三月不知肉味”。想必,此刻齐国为了弥补刚才过分的行为,会献上一台真正的雅乐吧?

于是老师向鲁定公点了点头,鲁定公笑了笑,也向黎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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