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听着，随即便露出委屈和无奈的神色：“我打电话给你，只不过想知道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是否平安，难道这也错了吗？”

唐飞两眼要迸出火来，他伸手指着女人：“别把我当成傻瓜，我知道你不愿意放过我，所以才打那些电话，否则，你又怎么能算到我今晚一定会来呢？我痛恨自己没法摆脱你的诱惑，所以，今晚来跟你做个了断。”

女人听得呆了，她说：“你想怎么了断呢，是不是得到我，就能让你平息心里的怨气？如果你一定坚持，那我成全你。”

唐飞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不知道是因为心中的欲火还是愤恨。

女人说着话，已经躺到了床上：“如果你想做什么，那么现在就来吧。我知道是你帮了我。没有你，我现在肯定还住在后街的钟家老宅里，说不定还要像嫁给钟宇之前那样，每天四处为生计奔波。你是我的恩人，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所以，你有权利从我身上索取你想要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该拒绝的，否则，我就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小人。”

这个女人，居然就是林晓牧。

唐飞看着她，面上又现出痛苦的神色，脸颊的肌肉也开始剧烈地颤动。没错，这个女人是他一心想得到的，她的身体，她的全部。如果今晚真想了断，现在就一定不能错过眼前的机会。

他向前一步，两条腿已经抵到了床沿。

女人穿了件黑绸吊带的睡衣，长发散乱地落在肩上，愈发映衬出了肌肤的白皙。唐飞脑袋有些晕，额头上又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了。以前多少次梦里，出现的都是这样的场景，现在，他快要混淆梦和现实的差别了。

慢慢俯下身去，他的手轻轻落到林晓牧的肩上。

他能感觉到林晓牧肌肤骤然缩紧，眼里也现出些恐慌和无措，就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囚。

唐飞感觉到了心痛，虽然身体里还激荡着揉碎这个女人的冲动，但他还是慢慢直起了腰，一步步地后退。

“我累了，可能还病了，你这里有药吗？感冒药。”唐飞说。

林晓牧有片刻的迟疑，没有说话，却下床从抽屉里找出了些药片，再倒了杯水，走到唐飞的面前。唐飞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将药吃下，什么都不再说，怅然转身。

“唐飞！”林晓牧在身后叫。

唐飞停住，却没有回头。

“你的脸色很难看，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天马上就要亮了，你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林晓牧说。

唐飞回过身来，目光里带上了些疑问。

林晓牧笑笑，转身回到床上躺下，却在身边留下了一大块空隙。

唐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慢慢走到床边，像个听话的孩子，躺到了床上，和林晓牧的身体中间隔着巴掌宽的距离。

“对不起。”林晓牧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唐飞冷漠地问。

“我是故意打那些电话的，因为我怕你真的再也不来看我了。”

唐飞无语，心里想，如果没有那几个电话，至少他现在，不会躺在她的床上。

林晓牧的身子偎过来，一只手，软软搭在了唐飞的腰上：“我并不是想破坏你跟尚薇的感情，有时候，我甚至想，也许，你真的应该和尚薇在一块儿好好过日子。我羡慕尚薇，看起来永远那么开朗活泼，就算你离开了她，她也照样快快乐乐的样子，像个永远的阳光女孩。但我知道，其实，她很在乎你，她的内心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