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有智慧的人才不会故意倒掉进口洋酒！是谁把酒拿出来的？”

“皮贾拉。”

“去叫那混账过来！”

皮贾拉受到彻底地质问，不过他只重复自己准备了两个星期的答案：太太叫他处理掉洋酒，所以每一瓶都倒进排水沟，瓶子摔碎、碎片送进垃圾筒，垃圾当然让垃圾车载走处理掉了。

“你没想过要来问我吗？”

“先生，太太说那是你的命令，而且我怎么可以怀疑太太的决定呢？”

“这个女人是家里的祸根。”莫汉咬牙切齿，“我现在就要来一杯。”

“为什么又要开始喝酒？前些日子戒酒不是很好吗？”珊缇试图规劝，“这些年来我为了你斋戒，希望你会戒掉坏习惯。你说不喝酒之后，我以为老天终于让你看清真相，帮你改正坏习惯了。”

“你这女人才需要看清真相吧！”莫汉大吼，对着皮贾拉说，“立刻载我去市场，不喝一杯我睡不着。”

“今天是排灯节，市场休息。”

“不管你怎样，给我弄一瓶来就是了。”莫汉对司机发飙，还抄起柜子上的盘子往墙上扔，当场摔得粉碎。

“皮贾拉，带他走，”珊缇大喊，“给他找个酒吧，不然他会把家里砸烂。”

“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莫汉断言，然后大步离开厨房。

第二天早上，莫汉要皮贾拉载他去可汗市场的“摩登酒店”。店老板阿格瓦先生很亲切地招呼他，“欢迎，库马尔先生，还有什么好货要卖吗？”

“什么意思？”

“几个星期以前，你把收藏的威士忌卖给我们，如果还有，我会用最高的价钱收购。”

“你搞错了，我的收藏都毁了。”

“你被骗了吧？我花了两万五买你的收藏。”

“明白了，”莫汉摸摸下巴，把皮贾拉叫进店里，“卖酒给你的是不是这个人？”莫汉问店老板。

“没错，就是他。”

“该说实话了吧，皮贾拉。”莫汉的语气很冷淡。

司机吓得发抖，全招了。

“钱到哪儿去了？”莫汉追问。

“先生，拿去买拉诺的嫁妆了。”

莫汉火冒三丈，一巴掌打过去，“你这条忘恩负义的狗！吃我的，住我的，还捅我一刀？每分钱都给我吐出来，如果不还，我就报警！”

皮贾拉抱住莫汉的脚泪流满面，“先生，这样拉诺就嫁不成了啊！拜托你扣我薪水好了，我不想让女儿难过！”

“干蠢事就要想到后果。今天下午我就要看到钱，不然你晚上就在牢里过吧！”

中午，皮贾拉走进莫汉的书房，递过一个褐色信封。

莫汉数了钱，满意地说：“很好，两万五，下不为例。皮贾拉，就当成一次教训，要是再犯我马上让你滚蛋，到时候你会连遮风蔽雨的屋顶都没有。”

皮贾拉什么都没说，像个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一周过去了，莫汉 库马尔重拾喝酒吃肉的习惯，而且还变本加厉，全家一致认为短暂的两周禁酒吃素一定是莫汉脑袋不清楚的结果，说不定就是因为酒喝多了。莫汉完全不跟珊缇说话了，连看到她都一脸厌恶，现在珊缇都避着他。戈毕更是接到警告，说以后不准买葫芦瓜，更别提煮素食咖喱了。

莫汉又回去上班了，还想跟丽塔再续前缘，不过丽塔坚决拒接他的来电；这让莫汉很难过，接着收到的银行通知，更是让他气得要中风。

卡玛拉修女的脸拉下来，看起来像个学校老师，“让我确定一下，库马尔先生，你说我们从你汇丰银行的账户非法转账两百万？”

“该死的，没错！”莫汉拿蓝色手帕擦擦汗水，“今天收到银行寄来的通知，就是这个。”说完把一张纸推到修女面前，“支票号码00765432，汇出一笔两百万的金额到仁爱传教修女会① 的账户。我压根就没开过这张支票，其中一定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