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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不在场证明(2)

红寡妇血案 作者:(美)约翰·狄克森·卡尔


亨利·梅利维尔沉默不语。透过眼镜,他两眼直眨: 嗯 哼!好的。如果你能发现,那你尽可以加倍地夸夸其谈。我想我能告诉你,这个可怜的家伙死于何种毒药,而且我可以毫不含糊地一直等验尸房来确证我的结论。不过在布莱恩大夫给我们一些小提示之前,我们还是做点假想游戏吧。让我们假定 嗨? 你在这里找不到任何下毒机关,以及任何皮下注射毒剂的工具。那会怎么样?

马斯特斯瞅瞅他。 对不起,亨利爵士, 他带着几分不安,自顾自讲道, 不过难道你 是的,其他每个人也 难道你真的对这明摆着的事视而不见?呃?得了!我都觉得你是不是大脑中了毒针?以某种方式受了催眠?你难道竟然看不出这是通过身体组织局部起作用的毒药?

看看这些事实吧。虽然我不是警医,这我承认,但是我也了解一些毒药,我接触过一些。那么,你看看这些症状!僵直状态,嘴唇上缩,头肩后翻,后背略微弓起,他们叫这个角弓反张。一条腿蜷起来,而不是两腿挺直,不过那并不是 不

自相矛盾?

马斯特斯有些固执地点点头。 如果你愿意这么说。我是说这或多或少是番木鳖碱中毒的症状,班德先生是吞下去的。吞下去的,先生,没有其他名堂。你会说房间里没有容器,没有他能用来吞服的容器。当然没有!肯定是他还没进房间之前就有人给他了。番木鳖碱要花点时间才会毒性发作,当然是根据剂量大小,或者是个人的耐受情况。但是, 马斯特斯坚持说道,食指点触着另一手的巴掌, 症状确凿无疑。例如, 他转向泰尔莱恩, 先生,你给我描述过班德先生。现在我要给你念一句我已经记在本子上的话: 番木鳖碱的受害者首先出现轻微的颈部僵硬,其面貌呈现不安或恐惧之态。 你说这话是不是就在描述班德先生?啊!谢谢你。这样子啊

我们最好先来排除掉这一奇想, 亨利·梅利维尔说道, 你就是这么想的,是吧?好的。脸色青紫又是怎么回事?

马斯特斯有些迟疑: 是的,我承认这有些古怪

古怪? 亨利·梅利维尔吼道, 如果确实是这样,那倒真是天大的奇迹。得了吧,孩子,你自己清楚!直截了当地说吧,凡脸部肿胀充血,必属呼吸系统的问题。受害人是不会开口的 番木鳖碱作用于脊柱。如果班德是吃下了纯番木鳖碱,那他感到毒性发作时为何不呼喊求助?他吱都没吱一声。他连消化不良之类的抱怨都没有,而你却说他吞服了妇孺皆知的、最令人痛苦的毒药。他没呼救是因为他没办法,他的肌肉被麻痹了,还没断气就跟死尸一样了。

孩子,我想让你铭记的是这个。这肯定是一种快速发作的剧毒,毒药就下在这个房间里。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是吞服的。

为何不是?

因为这是马钱子毒。 亨利·梅利维尔说。

马斯特斯小心地摘下帽子放到桌上,掏出本子记起来。停顿片刻,亨利·梅利维尔继续缓缓说道: 若是中了其他毒,我兴许还能同意你的话,马钱子毒就不同了,这是一个例外。马钱子毒吃下去绝对无害。把它涂到面包黄油上,或者下到啤酒里,吃下去屁事没有。而只要上述十分之一的用量,注射到皮下,十分钟就会送人命。当然了,它有些症状跟番木鳖碱是一样的。它们本来就是从同一种植物上提取的,这种植物的拉丁语学名是 StrychnosIgnatii 。但这是一种能力非比寻常的除草剂,是南美箭毒。班德不知如何被注射了一剂。

马斯特斯沉思着道: 箭毒。嗯,我听说过。 他咧嘴一笑, 那么,现在,先生,没必要沮丧!看到你沮丧还真奇怪。我必须承认,我真想小小地报复一下。但这是理论!所有这些都只是理论。我们只是回到了这一事实,就是说这个房间肯定被人想办法设了机关。 马斯特斯志得意满地宣称, 这样子啊,如果下令搜查,我敢说这次肯定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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