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生, 马斯特斯宣告道, 这才是我想听的。然后呢? 那么就向前追溯。唔!从十点一刻到十一点半以后,所有的仆人都在楼下桌边吃晚饭。朱迪斯和她的未婚夫正跟朋友们在剧院,其中三人坐的士送他们回家,在十二点差五分时把他们丢在门口。最后,整个关键时刻,所有人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只除了两个人。看起来很简单,不是吗?该死的,马斯特斯,看起来简直太容易了。我可不喜欢。
这两个例外, 马斯特斯做了个决定性的记录,并说道, 是盖伊·布瑞克斯汉姆及伊莎贝尔·布瑞克斯汉姆小姐?呃?这样子啊。不过,停一下!不是有人告诉我说那个叫拉维尔的家伙也离开餐桌了吗?
嗯 哼! 马斯特斯阴沉着脸说, 这些外国人倒是很擅长杀人劫命。不过你知道,拉维尔是十一点三十一分以后才离开餐桌的。也就是说,拉维尔离开前,班德就死了,不明嗓音在拉维尔在场时已经回应了两次。他跟在场的其他人一样,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
其他的事足够我今晚忙的了,我可不想让他们再多烦心。 总督察声明道, 那么首先要做的事是 医生,进来!在你的专业领域,我们有些争议。你已经
警医气宇轩昂,活像一个成功商人,他已经穿戴好了帽子和外套。 我需要移送令,马斯特斯。不做全面验尸难下定论,不过看起来亨利爵士的说法可能性极大。 他掸掸大衣,说道, 应该是马钱子毒。我在盖氏医院见过马钱子毒应用于强直病例,本来我是很少有机会碰到这种东西的。
继续说啊,马斯特斯, 亨利·梅利维尔看见马斯特斯有些迟疑,就催他讲,他的满月脸上欣喜异常, 马斯特斯不确定本尊是否假充内行。他想问马钱子毒吃下去会不会致命。呵,呵,呵!你怎么回答,布莱恩?
不,吃下去不致命。我能告诉你的是, 医生说道, 本案中毒药肯定不是吃下去的。我验了血,不用多长时间你就能知道结果了。
嗯 哼!你认为这马钱子毒多长时间发作?
嗯,我可以估计一下。三分钟内就会出现肌肉麻痹,十分钟致命。
马斯特斯咒骂道: 那么针孔在哪儿?怎么下毒的?
现在还不好确切地讲。听我说,我还没全面检查过尸体。他下巴下侧有些划伤的痕迹,貌似是刮胡子时割伤了。不过,要么他带着刮胡刀刚刚在这里刮过,要么划痕差不多就是在中毒的时候产生的。之后十五分钟内他就一命呜呼了。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就给我签发移送令,我就好走了。哦,外面还有两个人要见你。阿诺德医生,还有那位老妇人。
马斯特斯扫了亨利·梅利维尔一眼,下令让他们进来。泰尔莱恩第一次有机会好好看了看尤金·阿诺德医生。他记起了卡斯泰斯的描述,此人的描述虽然带有贬损色彩,但还是让他明白了卡斯泰斯为何讨厌阿诺德。阿诺德满身是那种成功人士的扬扬自得。他是那种出了名的讲话直来直去、让人敬而远之的类型,而且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他长着英俊冷酷的面孔,几乎像打开的电灯泡一样明亮刺眼。那双浅棕色眼睛目光逼人,一副自鸣得意的严肃派头。卡斯泰斯在他旁边简直像笨拙的小孩。看着他领着伊莎贝尔·布瑞克斯汉姆小姐进来,他的头恰到好处地微微侧着,对她形成居高临下的戒备之势,让泰尔莱恩不禁想起了马尔伯勒第一公爵 。阿诺德迈步走来,气势汹汹,只讲逻辑,毫无幽默,也许像马尔伯勒一样贪财,一样不择手段。 我有话跟你们说, 伊莎贝尔低声说道,迟疑地看看马斯特斯,又看看亨利·梅利维尔,那双惨白的眼睛边缘红红的,看起来胆小畏缩。她现在看上去确有六十高龄了。 我必须说,因为 你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那可怜的孩子死掉,我有责任。但我们必须待在这儿吗?求你们了,我们难道不能换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