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在开我玩笑。“它可以风干水果。”
“为什么要用这东西来风干水果?把水果擦干不就可以了吗?”
“不是这样。这个设备可以做水果干,比如把葡萄变成葡萄干。”
“葡萄干是从葡萄而来的?”
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看样子不是。“是啊。”
“真的有用吗?”
“真的。”
她用两只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或许我们可以启动它,让屋里暖和一点儿?”
“这玩意儿不会产生热气。对不起,这儿似乎比外面还冷。”我说:“简直跟我们店里的储肉柜一样冷飕飕的。”
“一定会暖和起来的。”她满怀希望地说:“爱斯基摩人都可以住在冰屋里,这里应该不至于太糟。”
我指指角落:“那儿有块床垫,还有我们的睡袋。”我拉开乔尔的睡袋,把它加在我的睡袋上头,以增加暖度,不过却没什么用。我在用来当成桌子的木箱上点了煤油灯,室内立刻充满了煤油的香甜气味,看着火光至少可以觉得温暖些。
“这样好多了。”她说。
“我有个好点子,等我一下。”
我爬出小木屋往家里冲。幸好后门没锁,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父母的卧室在客厅这一端,与我跟乔尔的房间面对面。我听着父亲沉重的打呼声与母亲轻微的鼾声相互呼应,并轻轻关上他们的房门。我在客厅的衣橱里搜索着,直到找到目标。当我回到小木屋时,格蕾丝已经穿着外套钻进了睡袋,用我们的画图板正在画图。食物袋在她旁边敞着口。小木屋已经变得暖和点儿了。
“你瞧。”我说:“这是电热毯。”我将插头插进延长线另一端。控制器上面晕黄的灯光亮起,不到一分钟,电热毯便暖和起来。“试试这个。”
“真是太棒了。”她将电热毯塞进睡袋,神情舒缓不少。“你们一直都住在这里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