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这使具有防御功能的自我被推向难以立足的境地,理论因此很容易被内部攻破。这样一来,整个理论体系的可信性就可能遭到破坏。但大多数弗洛伊德主义者似乎都采取了补救措施,对已经存在的死亡本能理论的不当之处进行了修正,比如说,那些心理学大师们将死亡本能列为心理失常。
一旦揭去弗洛伊德式人格模型这层奇怪的修辞包装,这个理论就只能依赖于动机的构建了。但是,由于论证的措辞不当,人格模型理论也同样遇到了严重的逻辑困难。因此,即使使用无意识这种手段来解释也不能使人格模型理论自圆其说。其实,这不单单是理论上的困难问题。在心理学上,很少能(但至少目前还不知道)找到人类本质的模型,特别是在管理心理学方面,因为人格模型不是完全围绕着动机的构建展开的。
精神分析治疗下的弗洛伊德
至20世纪50年代中期,很多心理学家对动机这一概念的使用和逻辑性问题深感尴尬。罗伯·W 怀特(R W White,1959)将各种能引起对动机理论不满的证据和逻辑观点汇集起来,进行分析研究。这种实证性的工作只能为动机研究提供服务,并从另一个方面证明存在这样一个问题:动机模型的研究似乎陷入了僵局。另外,还有一个更为严重、没有解决的问题是:动机研究的言论语境出现了新的危机,即什么是真正的动物行为?在这一点上,又产生了分歧。弗洛伊德式的理论只是用不同的隐喻话语提出了一个问题:自我是从何处获得能量来对抗本我的?弗洛伊德认为,自我是从本我那里借取了能量,并转而与本我相抗衡。显然,这种说法是不合逻辑的,是对机械原则的一种愚弄。对此,我们可以作个类比。弗洛伊德的“自我-本我”论就相当于在说,快速流动的河流反过来给自己构筑拦河坝,从而形成了一个灌溉沟渠以储存水能,同时疏导水流并控制水流向四面八方流动。
怀特指出,有些后弗洛伊德主义者认为,人在控制部分环境方面,如掌控自己快乐的产生时,存在一种独立的本能指向性,很多为人服务的职能模式就是以这种方式被整合成自我的,因此,可以把本能本身看作具有目的性,即促进各种自我职能的整合。这种说法几乎是对弗洛伊德建立独立的自我本能最初概念的逆转,一般认为这种论述没有什么用处。除此之外,还有人提出建议,认为自我是天生的,会由于与环境的相互作用而自发地成熟,即不是由于本能驱动与不尽如人意的环境相互冲突而造成的。因此,适应环境和获得技巧(都是自我的各种职能)就可能不需要本能满足或本能挫败的参与。一旦明白了这一点,无论是涉及本能驱动还是不涉及本能驱动,这些技能对人都会大有裨益。
怀特认为,所有试图从元驱动力来解释行为的做法都是徒劳无功的。他的这一观点是非常正确的,因为这么做只是证明了一点:有些人做了些没必要做的事情。如果动因是从神经系统内部自发产生的,那么从外部系统来控制动因的希望就十分渺茫,可谓缘木求鱼。
不管怎样,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各种各样的自我职能可以在“无冲突地带”这种概念中发展。这样,自我职能就既能识别问题又能逃出进退维谷之境。怀特强调说,在动机框架下,这个问题可以利用“能力”这一概念进行解决。能力是各种行为表现形式的共同特点,它规避了通常的动机解释。换句话说,视觉探索、抓取、爬行、步行等,在不同的环境中,人们的能力会有各种各样的变化。这些变化最通常的生物意义是,它们属于能力表现过程的不同侧面,通过能力表现过程人们学会了如何有效地应对环境。产生能力行为的动机力量叫做效能,效能的相关情感是一种效验或成就。怀特认为,能力动因总是积极的,除非参与的人受元驱动力的控制。如果没有其他动机,那么就可以认为人们是忙于探索知识和技能,其目的在于改变他们拥有的任何一部分环境,从而锻炼这种能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