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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的进化(1)

爱的22种底色 作者:(英)约翰·阿姆斯特朗


现代恋情的一个根本冲突就是,男人比女人更易于把性和爱分开。如果这是天性使然 那么,不幸福的爱就是遗传演化惹的祸!?

对于包括爱在内的人类活动或是体验,我们所能问的基本问题都与目的有关。因此对于爱,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要爱?对这个问题最合适的提问角度并不是将注意力放在现在,不是问:现在为什么要爱?而是关注于人类遥远的过去:爱在我们史前祖先的生活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进化心理学指出,现代社会中所呈现的人类思想的基本结构与倾向,是在人类出现到冰河时代结束之间的那几千年间奠定基础的。而之后一百代左右的时间,因为太短暂,在进化史上并没有多大意义。

进化是成功繁衍的记录。我们继承了那些个体的遗传基因,他们面对恶劣的居住环境和其他竞争者仍然成功地繁衍了后代。进化也是无心插柳的结果。的确,人类得以幸存,具有生火、制造工具的能力是其中的部分原因,但知道如何生火或制造弓箭并非天赋遗传。我们并非天生就知道这些事,只是生来在智力与体力上就具有一定的潜能,大体上可以胜任这些事情。显然,人类早在精通生存之道前,就

已经拥有了这种潜力。这个潜力与所有的遗传演化相同,必然是在一连串复杂的意外下进化而形成的。当然,基因不会观察世界或是估计哪种变异或演变能达成繁殖的目的,虽然遗传物质具有变异的倾向, 但直至二十世纪末期,人类才能有意识地控制突变的方向,也就是说,遗传基因的变异,不会给生物带来巨大而明显的变化。但是,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变异或突变却意外地使生物增加了成功繁衍的几率,且后代遗传了这种增加成功繁衍率的基因。在繁衍后代方面,这些个体在一定程度上比其周围的个体更为成功,于是这种遗传物质及其所促成的行为,就会成为这个物种的特征。当然,这是一段极其漫长的演化过程。

进化心理学最不同寻常的论断之一即是,爱的能力和倾向是我们遗传天赋中的一部分,我们天赋的心灵结构已经为爱准备就绪。但这种论断如果想要成立,就必须能够面对两个质疑。首先要解释,如何才能在心灵中构建一系列如此复杂的意图和性情?

面对这一质疑,日益兴起的认知心理学给出了答案。认知心理学揭示了极端复杂的情感和思想如何在物质作用的过程中表现出来,从而合理地论证了结构精细的大脑管理着人类的感觉和思考。爱的能力和体验爱的意愿可以经由基因进行遗传,这一客观事实的成立,使得进化心理学的主张从容地通过了第一个质疑。

然而,这还并不能说明爱演进成为了现代人类标准基因遗传的一部分。于是,就有了第二个质疑:爱的倾向性如何使得我们的远古祖先在繁衍后代方面具有了优势?又如何保证这一优势足以使得爱的天赋最终在物种进化中占据主导地位呢?

对于这个质疑,因为我们对于远古祖先的感情及其社会生活并不了解,我们只能试图推想他们可能遇到的繁衍后代方面的困难,并且揭示不经意间爱的能力或倾向性的进化对繁衍后代产生了怎样的积极影响。在爱出现之前,早期人类的繁殖情形,是怎样的呢?男人尽可能地与更多的女人交合,但是他们会被具有较强生育力和健康体格的女人所吸引,比如皮肤光滑,长发,胸部及臀部发育良好的女性。吸引是不由自主的。缺乏这种本能的男性,与不健康和生育力不强的女性交合,自然会留下较少的后代,而他的后代又继承了这种缺乏辨识的特点,留下的后代就更少了,即,此类男人的遗传基因具有更大的被淘汰的可能。显然,能得到最好的女人的男人,往往是最强壮的; 与此相应,女人也会本能地将自己的繁衍能力留给最强壮的男人。我们推测可知,这种吸引也是不由自主的反应,而并非深思熟虑的结果。缺乏这种本能的女性会有比较弱小的后代,并且生育能力较弱, 此类女人的遗传基因也具有更大的被淘汰的可能。虽然这看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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