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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拿拨”的功能(1)

国际公务员奇记 作者:翟华


曾是美军基地的苏比克位于菲律宾吕宋岛的西南部,东临南海,三面环山,是菲律宾的天然良港。这里不仅是商人们青睐的经济特区,也是度假者游玩的好去处。来到苏比克,游客们各有各去处,有的潜入水下探索海底世界,有的在海面上冲浪(surfing)享受阳光,有的去免税店花钱"血拼",有的干脆钻进赌场(Casino)里不出来。而我们几个中国游人呢,则直奔皮纳图博山(Mount Pinatubo)脚下的热带雨林中去体验阿依塔(Aeta)族人的生存之道。

一走进丛林,顿时浑身有湿热的感觉,耳边还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抬头看看天,树叶中透出缕缕阳光,根本没有下雨的迹象。正疑惑间,迎面走来一位老妇人,大声用英语和我们打招呼,原来她就是阿依塔族人向导。仔细端详这位向导婆婆,个头大概也就是一米四五的样子,饱经风霜的面庞透着黝黑,一头卷发酷似非洲黑人,难怪阿依塔族人又常常被称为"矮黑人(Negritos)"。老向导婆婆腰间挎着一把锋利的钢刀,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地用刀将挡路的草丛拨开,走着走着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透亮:一条清澈的小河在我们脚下潺潺流过,原来这就是水声之源。我们不由得感叹:青山绿水,真是秀色可餐呀。不知向导是否听懂了我们的高论,只见她指指自己的嘴,然后指指小河,又用刀从河边一棵小树下割下几片树叶,在石头上将它们碾成碎片,扔在水里,然后蹲在石头上,眼睛看着水面,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模样。见我们看得莫名其妙,她指着树上一块绿底白字的牌子,让我们自己念,上面居然写的是中文:"扑蹋(Putat)树,树叶可以使鱼昏迷,矮黑族人用来捕鱼。"原来这"扑蹋"树叶是一种天然蒙汗药,据说人吃了没事,但鱼儿吃了就"扑蹋、扑蹋"游不动了,束手就擒。可惜我们等了半天,也没见一条鱼儿游过来。这时向导婆婆招呼我们沿着一条小路继续走,走着走着她突然伏下身来匍匐前进,嘴里"咯嗒、咯嗒"学着鸡叫,一伸手竟被一个用藤条编成的环套住,越是挣扎越套得紧,原来她在实地表演矮黑人捉野鸡的圈套。仔细观察一下,我们发现路边还有各式各样的利用藤条和树枝的弹性做的机关陷阱,专门用来捉猴子、野猪、野鸡等动物。

眼见我们走得累了,向导婆婆招呼我们在一棵大树下歇息。这颗树有二三十米高,树干要两三个人才能围拢。最特别的是它的树根,裸露在外面的部分是向外凸出的片状,每两片之间形成了一个半密闭的空间,容纳两个人没有问题。看了挂在树上的中文说明才知道,这是热带雨林板根树(buttress root trees),是矮黑人外出时遮风避雨的临时居所。我们一边休息,一边还可以品尝野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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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并不是耻辱,真正的耻辱是不去寻求知识(There is no shame in not knowing,the shame lies in not finding 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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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还有"咖啡"树、"茶"树,因为它们的果实和叶子可以用来泡水,喝上去口感和咖啡、茶类似。不过,板根树之家虽好,却非久留之地,因为丛林里蚊虫太多,不一会儿我们几个人的腿上就满是红肿的疙瘩(swelling)。向导婆婆见状,在草丛中寻了几片叶子,揉成团,让我们在腿上轻轻擦拭。嘿,这草还真灵,抹上以后马上就感觉不痒了。向导婆婆趁机向我们介绍了另外几种树木,有的可以治疗疟疾(malaria),有的可以调理月经紊乱(menstrual disorder)。还有一种树叫做"巴拿拨",树干已经斑痕累累,似乎被很多人用刀砍过,向导婆婆神秘地笑着要我们自己念中文说明牌看看它能治什么病。原来这"巴拿拨"乃是天然"伟哥",据称有壮阳奇效。中文说明的最后还有一句调侃:"男游客请勿偷食,以免晚上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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