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我知道了。跟在现场的人谈谈，不要声张……好的，我知道了。跟你的女孩谈谈吧。”他把电话递给娜奥米·咖迈，她脸色苍白，不得不松开紧握的双拳，才能接过电话。

“娜奥米，不要让他们把你刷下来。”哈珀说，“我们要知道这是否是光明磊落的行为。如果是沙克布走漏了风声，我们就算有点结果了。别担心我们不是第一个得到这个消息，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明白吗？”副局长停了停，与其他人短暂交谈几句，“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就挂断了。赖安转换到四档并猛踩油门，咖迈尽可能地向后紧靠座椅，在他们到达目的地就死掉之前，这绝对是有好处的。

肯尼迪—沃森大厦外面的康涅狄格大道停满了救护车、消防车和无标记的政府车辆，这些车属于现场的联邦调查局职员。一堆堆肮脏的冰雪淤积到路缘石边，脚下的路非常滑。狂风拍打着车辆，气温好像比实际温度更低。赖安感觉气温可能低于30华氏度（相当于摄氏度零度左右——译者注），他好希望在这严寒的天气里能多穿点衣服，而不是穿着旧的黑色皮夹克。更糟糕的是，他和娜奥米还不得不等五分钟，负责验证他们身份的警察态度生硬，动作慢吞吞的，同时还得负责维持周围的秩序。

娜奥米盯着雪佛兰箱式运输车，车身没有标记，它至少有25英尺长。车后门开着，赖安可以很容易看到里面的电话总机，以及固定在汽车地盘上的汽油发动机。汽车周围围满了穿着蓝色工作服和防弹衣的人，大部分都背着HK MP10冲锋枪，也有一些佩戴的是安装了进入轮的手枪。他们轻声谈话，有的人快速咀嚼口香糖，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自动化武器的扳机护圈。他们努力隐藏自己紧张的面部表情，但大多数人都没能做到。

赖安看出这是应力消除仪式，并且马上确定他们能完成这个任务。他希望这个仪式不会举行。

“你是否认为他们已经开始了？”娜奥米问道。

“老天爷，我希望没有。”他回答道，用手指了指停在保护圈的新闻面包车。车顶上安装了蝶形卫星天线。“如果他真的在那儿，他能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这才是最糟糕的情况。”

娜奥米认出一个身材臃肿、满面怒容的黑人，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装长裤，外面套了一件蓝色的联邦调查局的派克大衣。他对着一群工作人员大吼大叫，手指在空中用力地戳着。她看着他的眼睛向他走过去，赖安跟在他后面。工作人员按照他的方式在疏散。

“娜奥米。我想你可能会出现。”黑人警惕地说。她高兴地笑了，并没有在意他的口气。

“卢克·亨德里克斯，这是赖安·基莱。卢克是华盛顿分局的副分局长。我们为什么不听听他怎么说呢？”她坦率地说。她的脸上露出大方的笑容。

亨德里克斯回答说：“嘿，你说了。我是华盛顿分局的副分局长；这就意味着有不计其数的人告诉我该怎么工作。我不是决定与其他机构共享信息的人。”

娜奥米四下看看，问道：“分局长在哪里？”她说的是分局长，管理华盛顿特区和洛杉矶等大城市的分局的人。

“在医院里，信不信由你。做两个搭桥，很方便，不是吗？我想他见过。”

赖安快速估量了他一番，证明了自己所看到的。亨德里克斯有权感到愤怒，他现在的境地不容许有任何疏忽，记者不期而至只会让问题更复杂。同样，赖安认为他是一个能在压力下迅速作出决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