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贵花:“那您是说,您没有参加任何意见了?”
廉剑辉:“参加意见当然有,一旦被领导所采纳,再正式下达出来,那便是领导的指示。对于个人来说,只能说起到了参谋助手的作用,绝不能说领导的某项指示,是出于某个人的主意否则不就成了贪天之功据为己有了!领导也可随时将某项失误推给下级、某个人,这岂不乱套了!”
钟海兰:“贵花姐,你不要黏糊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说,工作中的一切主意都是廉处长自己出的。这种想法不妥,容易被人误解。你的好心对廉处长来说,起不到好作用的。男人们的事,只能由男人们去说,女人们说男人,左右都不算数的。”
桓贵花不好意思地:“我说不过你!”
廉剑辉笑道:“好了女士们,同志们!能得到大家的爱护与支持,我感到非常的高兴与荣幸!我有信心带领大家把农牧厅的审计工作搞得扎实,一步一个脚印,让各界无话说!大家脸上都有光彩。”
仲鹤影:“廉处长,印刷厂的‘承包经营责任制审计’具体如何安排,你心中是否已经有数了?如果已经有了安排就给大家讲讲。”
廉剑辉:“我想先听听大家的想法,然后即行商定,大家共同拿定主意。”
汪星宇:“好!你先当学生。反正最后由你处长作指示,我们随意说想法,对错都由你负责!”
廉剑辉随便地说笑道:“随你怎么说,反正大家要先说,这是我一贯的原则和方法。”
钟海兰:“廉哥!不,廉处长!有你这个真诚平易近人的态度,大家真的感到很温暖……”
钟海兰不紧不慢地说着,这次印刷厂的承包经营责任审计,与以往我们的两次审计性质不同。劳动服务公司是纯商业流通性质的公司。有完整的财会制度为依据,没什么难处。对蜜蜂原种场及其所办的蜂业公司的检查与审计,是对事业费的使用与管理及蜂产品营销活动等综合的核查。我们依实际发生额认真地区分,仔细地核算,最终亦拿出了准确的数据与结论。使当事人心服口服,无丝毫的疑义。我是说,这次对厅印刷厂的审计,又有不同的性质。从根本上来说,是为厅行政事业部门服务的下属单位。这种印刷厂,与社会上的事业厂家在经营管理上自有区别,尤其是承包制度的推行,奖励制度的建立——带有工业企业成本核算的经管特点等诸多因素,所以我们需要加倍的慎重……
钟海兰深入细致的思考,对工作自然是有利的,她的心血没白费,马上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桓贵花善意地肯定说:“钟海兰想法的确很周到。我想,我们前两次审计的成功,给我们增加了极大的信心。同时,也容易使我们不自觉地产生某种轻视或松劲的情绪。所以,我认为只要我们警惕一点,做好充分的思想与技术上的准备,顺利完成这项审计任务是不成问题的!”
仲鹤影说:“一个单位要想搞好工作,团结一心是最主要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我也想了一下,关于印刷厂财会业务问题,我可以到市印刷厂长取取经,我的一个同学在那当会计。厅印刷厂厂长冯新的小姨子,在那当出纳员。承包管理那一套冯新大都是从那搬来的。工业会计成本核算是重点,只要抓住成本、费用、专项资金以及往来等科目,夯实资产,负债种种基础数据,大体就能把握得住了,利润盈亏决算绝不会出问题,给我两天时间,就行……”
汪星宇:“姐妹们,把好话都说完了,我只等出力就是了!”
汪星宇:“廉处长!现在死活都该轮到你说了!”
廉剑辉:“现在就更不需要我多说了,我只跟大家商量一下分工就行了。限于人手,我们全体都上像以前一样,人嫌多,分两个组人又少。我想组成一个三个人的审计组,审印刷厂。两个人留在办公室坐镇。大家看如何分工好啊?”
桓贵花笑着说:“这个不用商量,听处长的!”
廉剑辉说:“好吧。据我所知桓贵花同志对事、企业财会业务都很熟悉。留在办公室和我应付面上工作比较合适。你们三个人由仲鹤影同志担任组长,共同负责搞好印刷厂厂长冯新的承包经营责任审计工作。事前,可以一起去市印刷厂,登门拜访老仲的同学,开张便函过去,便于接洽。汪星宇同志,以审计处名义写一份审计通知书,明天亲自送交印刷厂厂长冯新同志。给他一周准备时间。为不影响生产与工作,采取就地审计的方式。有言在先:不收礼,不吃请,望他们谅解……”
廉剑辉刚说完最后一句话,电话铃突然响起来了,钟海兰忙接电话。话筒里传出廉剑辉的爱人华爱辉的声音:“是海兰吗?你们怎么还不下班?廉剑辉跑到哪里去了,老母亲为他不按时下班,正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