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看起来更苛刻、更恶毒、更具侵略性,或者更让人厌恶。在对负面评价的恐惧被孤独转化为激烈的反抗后,曾经的“贬低”很可能会成为客观的“描述”。与此同时,镜片也在变得越来越厚。这种强迫我们蜷成一团来保护自己的恐惧感同样会削弱自我调节能力。随着孤独感的延续,弱化的调节能力和扭曲的社会认知将使我们不再能准确地判断他人的观点。这意味着我们的洞察力会被减弱,并因此在公共场合显得更加笨拙。而拙劣的社会技巧,很容易让我们成为别人的靶子。有时,对攻击的过分恐惧可能会让我们摆出主动攻击他人的姿态。所以,恐惧有时会让我们发狂;有时会让我们绝望地求助;有时又会让我们成为彻底的受害者。
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被恐惧所激发的失调行为,往往会带来我们更为惧怕的后果。无论情况多么复杂,恐惧和孤独的长期作用都可能使我们对所有的社会联系感到失望并失去信心。一个年轻的新娘有一次让丈夫去买些果冻,自己却弄错了牌子,丈夫去了杂货店并买回了一冰箱各种口味的果冻,结果却费力不讨好 “你知道我讨厌葡萄!”新娘愤怒地告诉他,可实际上,她说的“那种”果冻根本就不存在。新郎认为自己的做法能让这个新组建的家庭更加甜蜜和美满,但在新娘看来,他分明就是在故意忽视她的喜好。由于无法排解被人“忽视”的痛苦,她哭成了泪人。我们可以根据以上事实做出一种合理的推断:问题的真正起源根本不是这种可笑的胶状物体,而是新娘对婚姻生活的怀疑和恐惧 既有被孤立的感觉,也有赤裸裸的孤独感。
当感到孤立时,我们会发现,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和社会联系有关的,即便有客观证据显示我们也许选错了方向。一个缺乏社会交往的室友到处散播流言蜚语,而当她遭到谴责时,她却说:“你们永远都在责备我!”如果这一行为上升为一场口水仗,她很可能第一个开始咆哮,让那些原本和她理论的人也不得不提高嗓门:“别再冲我嚷嚷!”这种反应很可能来自这样一种人:他们的社会认知所观察到的世界是充满危险的,并且他们的自我调节能力也被这样一种认知所破坏。
这种破坏会扭曲人与人间的紧密联系,并造成另外一些难以消除的影响。请考虑这种可能:人际关系中的一方对联系的需求比另一方通常给予的要高,或者干脆说比另一方能够给予的要高。可能另一方表现得很冷漠或者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可能就像我们之前所说的,只是受不同的基因和环境的影响,有着不同(较低)的联系需求。重点不是讨论谁应该被“责备”,而是清楚认识这种不匹配关系。不幸的是,需求得不到满足的一方也许会做出被另一方认为“难对付”、“要求太高”或“索要太多”的事情,这会促使他抽身而去,使本就感到孤独的一方陷入更加不幸的境地。用孤独,或者基因的角度重新审视这个例子,能让我们找出问题的所在,并提出深层次的解决方法。
人们都有可能时不时地感到孤独,人们同样都有机会体验社会恐惧,或者出现自我封闭的思想和行为。在学习、工作和家庭生活中,我们都能预测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出现的批评、攻击甚至背叛和出卖。但根本的不同点是,孤独的人会在情况尚且良好的时候就做出消极的猜测,而这些猜测便真的有可能成为不幸的预言。
即使我们与他人的联系已经相当疏远,孤独依然会雪上加霜。社会认知的放大功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切入点。我们通过自己的思维去理解现实,同样只要努力,我们也可以修正自己的理解。人们应该学习如何有意识地淡化威胁,而不是在不经意间将其放大。
满足社会联系需求的秘诀
有一些公众人物永远看起来落落寡合,比如查尔斯王子;而另一些则总是和蔼可亲,充满吸引力,比如奥普拉·温弗瑞(OprahWinfrey)。私人生活同样如此,有的人似乎是天生的交际专家,他们能轻松地和任何人交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