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观察对象一样,我们让吉迪恩做性格测试,也打听熟人对他的看法。测试和他的朋友们都证实了行为痕迹所揭示的信息——他没有花太多时间在计划上,也并非很有组织能力。
分析行为痕迹是不会打扰他人的一种传统方法。这类方法的重点是评估人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的想法、感觉和所做的事情。
我喜欢采用这种不冒失的方式。它们在创造性、曲解和业余间谍活动之间形成一种有趣的平衡——因此也是完美的窥探事例。我在一个班上教个性评估,我鼓励学生思考在不被看到的情况下了解他人个性的方式。我让他们分组行动,也总是被他们的天赋所感动。几年前,有一组学生打算根据经典的那西塞斯(Narcissus)神话——一位美少年因自己在池中的倒影而沉醉,久久不愿离开,最终饿死了自己——得来的个性特征去了解自恋。研究个性的心理学家用自恋一词来描述过度的自我看重,对持续关注和敬仰的需求以及对无限的成功、能力以及美貌的幻想。
我的学生效仿那西塞斯神话设计了一项研究。一些校园的建筑上安装有镜面一样的玻璃,用于反射德州的灼热阳光。一组学生待在一栋这样的建筑物里,暗中观察经过的人们。每当有人查看自己在镜中的影像时,学生们就在评分表上做一个记号。他们注意那些放慢脚步,甚至是停下来仔细查看自己的人。而另一组学生则等着这些不知情的过路人,让他们填写衡量自恋程度的问卷。尽管这项研究并没有如同出版论文那样严格,但它确实是一个好的示范:正如所料,在关于自恋的问卷中得分越高的人,当经过镜面般的玻璃时越喜欢查看自己的影像。这项研究很好地说明了这种不打扰别人的方式的一个优势——可以评估那些可能难以直接衡量的特征。对于个人特点,人们通常不愿意诚实回答。比如自恋,他们的态度就可能会比较消极。一般来说,这种设计让我的学生可以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去评估他们,而且不会妨碍到他们的行为。(直到最后他们才用常用的自恋检测来评估那种巧妙的“通过窗户查看自己”的测试的正确性。)